“你是不是打算,这次大哥的事情后,就跟我们划清界限?”
“划清界限不至于,但会保持适当的距离。”钟巧儿也没隐瞒,“如今二哥和你,都知道了自己的未来要做什么,只要照着自己的追求,不断努力,总会得到你们想要的结果,就算没我在身边,你们也能有个好的未来。”
钟三郎就知道会是这样,“那能不能先不要离开青石镇?”
“虽然这个世界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但这青石镇是我最先生活的地方,我拿这里当我的故乡,就算偶尔去别的地方,最后也会回到这里来的。”
就算没有李氏的事,钟巧儿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青石镇,这么个小地方。只是,李氏的态度叫她提前想往外走而已,“我这人其实挺简单的,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你和大哥二哥对我这么好,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惦记你们的。”
钟三郎自然知道,钟巧儿这点性子,所以才会知道,就李氏前些天的那些话,钟巧儿会跟她疏远。那些话的确说得太过分,三郎也不好意思替李氏说什么,只是希望钟巧儿不要跟自己生分了才好,“那妹妹一定记得,不要跟三哥生分了。”
“三哥永远是我三哥。”一家人当中,跟钟三郎最亲近,钟三郎也是最明理的一人,钟巧儿自然不会傻傻跟他生疏了。
徐家案发后第七天,衙门再次升堂,县令是主审官,转运使旁听,钟大郎,安葬好爹娘的徐家姐姐,以及当天所有的涉案人员,全部到场。唐讼师作为钟大郎的讼师,也被允许进了公堂,至于钟巧儿一帮人,只能在公堂外围观。
威武升堂后,县令重新审理了所有涉案人员,除了徐家姐姐外,所有人的口供都跟当天审的一样。徐家姐姐的口供,却是跟当天的描述有所偏差,这个偏差主要在徐夫人的死亡上。
当天徐家姐姐明明说,她娘在钟大郎追她的时候有跑,两人有起挣扎。这次的口供却是她娘直接跌倒,然后被钟大郎一刀给砍死了。
两次的口供不一样,县令自然要问原因,徐家姐姐给出的解释是事发当天,她的精神高度紧张,一时措辞不当,才会有了这样的误差。
可惜,她这个解释简单被唐讼师以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人不可能到现在才完全清醒,这摆明就是她的推脱之词给驳回。
对唐讼师的驳斥,徐家姐姐没跟他争辩,却坚持自己的说法,然后恳请县令和转运使给他做主。
可惜转运使的心,早在前两天,听了赵行的话后,就发生了变化。加上他本身就知道钟巧儿跟凤朝歌交好,为了卖凤朝歌一个好,以及顾忌到他岳父那边,转运使心里早就有定论。
不过,他不会傻到自己去把最后的判决说出来,只对县令说了一句,他纯碎旁听,让县令自己定夺。
县令暗骂了一声老狐狸,最后还是惊堂木一拍,把钟大郎的罪名定为斗杀,判决,“脊仗四十,刺配二千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