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没听余启蛰说过他在大理寺的事情,对姬无道这个名字也并不熟悉,她倒是想起肖宁,肖将军原先似乎便是山西的三大总兵。
“这些人是姬无道手底下的士兵”余娇心惊,私自调兵罪同谋反,这姬无道先是私贩军械和战马给鞑靼,又派士兵绑架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程英点头,见那几个护卫牵了马匹将马车套好,他道:“我跟你一起回京。”
“您不是要在此地多游玩几日”余娇猜想到是因为今日这些劫匪,她道,“想来这些人应是不会再来了……”
程英看着她,直白道:“我不放心。”
余娇一时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方才的事其实也让她心有余悸,有程英随行会安全许多。
地上的蒙面人还有活口,因此处官道已靠近沚淓县,锦衣卫中的一人请示完余娇后,便带着活口骑马去沚淓县县衙报了官,让县衙来收拾残局。
约莫过了两炷香,白露带着斐哥儿回来了。
“可摔了”余娇关心道。
白露将孟斐从马上抱下来,点头道:“我找到小公子时,他已跌了马,摔伤了腿。”
余娇撸起他的裤脚,见他膝盖乌青,上手摸了摸他的腿骨,孟斐疼的脸色一白,余娇皱眉道:“伤到骨头了。”
她让白露将孟斐送去马车上,自己则去路边折了几根笔直的树枝,用匕首削短,去马车上给孟斐上过药后,做了个简单的夹板固定。
程英看着她忙来忙去,丹凤眸底有难得一窥的温柔闪过。
“这些日子这只腿不能再动了,等回到京城要好好休养。”余娇跟孟斐叮嘱完,抬头看向还站在马车外的程英,“义父,您同我们坐一辆马车可好等到了沚淓县我让他们去再买辆马车。”
程英抬脚上了马车,道:“不必,一辆马车即可。”
余娇给程英让了些位置,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程英似乎变得比在京城时好说话许多,一身白衣的他身上少了些权宦的位高寡寒,不再叫人怕的胆寒。
“义父怎么会刚好路过此地”余娇方才事情多,未曾听程英提起,余娇也没再问,这会儿坐在马车里,余娇有些没话找话的问道。
程英深深看了她一眼,扯唇溢出一抹苦笑,怎么会是刚好路过他原本就存了心思想在路上将她拐走,本就是为了她而来。
只是今早脑中又出现命令性幻听,他在客栈用药耽搁了些时辰,追过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否则那些人根本近不了余娇的身。
余娇只觉得程英的目光又深又沉,好像在诉说着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