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英看来,余启蛰是前者。
“本公听说锦衣卫有人在查大理寺少卿杨旭的事,东厂手里倒是收集了不少,也不知余侍读用不用得上。”
程英说话的语气十分随意,就好像是在说今儿天不错。
余启蛰眸中闪过一丝暗光,面色镇定如常,“不知要余某以何相换?”程英知道陆瑾在查杨旭的事,还知道是他要查,余启蛰并不觉惊讶,满京城都是东厂的爪牙,文武百官有什么动静都瞒不过东厂,陆瑾要查杨旭这个大理寺少卿,自然会惊动东厂的人。
程英既然说出这样的话,余启蛰不觉得他会插手此事。
“换?”程英似笑非笑,俊美阴柔的脸上是轻蔑,“余侍读能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本公不觉得你有什么可值得本公看得上眼的东西。”
余启蛰被如此讥讽,仍是面色平静,他淡淡一笑,“那不如湛行请掌印给督公找些乐子,看一出好戏?京城近来太安宁了。”
程英忽然觉得有意思极了,以余启蛰的出身,是以什么样的底气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京城近来的确太安宁了,有什么比看高楼崩塌,往日高高在上的人跌落烂泥,匍匐在地,挣扎求饶更有趣呢?
狗咬狗也有意思极了,刚出笼的新犬与有经验的鬣狗撕咬,究竟谁赢?谁又是砧板上的鱼肉?这出好戏倒也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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