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瑶珍的喝斥,余娇自知失言,“大姐说的是。”许是一离开京城,这座皇权加身,君主集权制的最中心,就像是解开了身上的镣铐枷锁,那些强加在身上的谨小慎微和分寸感,就被敲碎了,竟一时吐露了心底真实所想。
官道平坦,马跑得快,盛京的城门早已被甩在身后看不见。
马车外,顾韫星眸微眯,习武之人,五感远超超人,方才余娇那句话他一字不错,全都听进了耳朵里,他心中的震撼不亚于车厢里的另外两人,心绪乍起波澜,侧目看向马车的眸光却灼热明亮!
顾韫唇角勾起一抹笑,说出这话的余娇,才该是她!
这样的她,才是那个在青州恣意聪慧,叫他屡屡打破认知大为惊叹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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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有番役恭身入内,跪地道禀道,“督公,顾小侯爷离京了。”
殿上之人久未作声,番役不敢抬头去看,只安静的跪着。
长案上铺展上等的宣纸,纸上只落了寥寥数笔,已勾勒出女子的眉眼,女子眉目天真狡黠,只那眉目之中却有掩不去的倔强,执笔作画的程英手微微一顿,眉心皱起,戾气横生,怎会不像!
他将笔丢下,一把扯掉了画纸,揉成团丢在了地上,对跪着的番役道,“他是要去岭南?”
听出他声音里的不耐,察觉到督公似乎心情不悦,番役呼吸都紧了几分,更为恭敬,说话也谨慎了许多,“顾小侯爷带了一支十几人的队伍,在城外与刘家女眷汇合,似乎并非要去岭南,而是要随刘家女眷一同去平凉府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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