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是追人至此,并未乘马车,巷子里只停了一辆余娇来时乘的马车,李景正坐在车辕上,余娇看了他一眼,对蒹葭和他道,“你们先回府。”
她说完这话,等待程英的反应,见程英不置一词,用眼神示意两人快走。
蒹葭是想跟在她身边的,这趟出来白露并未跟来,姑娘身边只她一个,不过转念一想,余娇这般安排,自有她的用意,何况有程掌印在,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最大的危险恐怕是程掌印,她上了马车,跟着李景先离开了。
余娇随程英出了巷子,寻常见他多是高高在上坐着,走在他身侧,才觉出他身形高大,身量修长,衬得余娇到有些娇小可人。
永安巷外便是热闹的坊市,行人熙攘,程英并未穿官服,着了一身绯红色长袍,倒像是出身尊贵的公子,他生得俊美,容貌昳丽,路过的行人难免都要看上两眼,余娇不免有些提心吊胆,生怕程英一个不高兴,就停下来,将看他之人的眼珠子给剜了。
好在程英心情不错的样子,并未在意行人的打量,颇有兴致的逛着临街两旁贩卖各种货物的小摊。
一个货郎瞅他和余娇身上的料子都极好,高声笑着揽客,“爷,您瞧瞧我这摊子上的坠子,都是京里正时兴的!您瞧着气度不凡,您家小娘子也貌美如仙,耳上却缺了这么一副坠子,我这摊子上的坠子水头极好,比那些铺子里的也是不差的。”
程英在摊子前停了下来,他撩起眼皮去看余娇,见她莹白粉嫩的耳垂上果然不曾佩戴耳珰,低嗤一声,与卖货郎道,“你这双招子还挺尖。”
货郎笑道,“干买卖的,眼不尖,也卖不出货不是?我这摊上的坠子都是精雕细琢,祖传做玉件的老手艺,精细的很。”
程英伸出冷白的手指,在摊子上挑挑拣拣,片刻后,拿起一对鸽血红翡翠水滴状的坠子,在余娇耳旁比了比,“可还喜欢?”
余娇耳垂被他微凉的手指触到,立时红了起来,程英盯着那晕染开的桃色,捏着坠子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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