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轻笑一声,因为凑得近,余娇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以及他身上那浅淡好闻的檀木清香,香味似乎是从他腕上的黑木佛珠手串上散发出来的。
“手底下做事的人,自然越乖顺越好,至于你……”程英似乎想了想,狭长的眸子撩起好看的弧度,落在余娇的脸上端详了片刻,“你是本公的义女,不论是何等性子,本公自是待你不同的。”
去前院查看动静的夏宁带着蒹葭过来,朝程英禀告道,“督公,偏门处有血迹,人应当进了院子又逃出去了,属下带人去追。”
程英微点下颚,夏宁便带着番役离开,继续追查去了。
蒹葭瞧见程英捏着余娇的下巴,心里担忧,掏出怀中的房契搁在了石桌上,“小姐,事情已经办妥了,这是房契。”
程英眸光落在契纸上,他松开了手指,小姑娘莹白的肌肤未施粉黛,娇嫩干净,他也不曾怎么使力,竟留下了两枚青紫的手印。
程英心里嫌弃,明明也不是一直娇养着长大,怎么肌肤能娇嫩成这个样子?被人稍稍一碰,就落下这样明显的痕迹,岂不是磕不得碰不得更打不得?养女孩果然是件麻烦事儿。
虽然嫌弃,但指腹似乎残留着的温软触感似乎还不错,程英奇异般的没拿帕子去擦拭手指。
“女孩儿骄纵任性些也无妨,本公难得有这么个小棉袄承欢膝下,你便是在本公面前撒欢放肆,本公也合该娇宠着。”程英看着她下巴上的青紫痕迹,觉得很是碍眼,声音倒是低沉温和了许多。
在程英面前放肆?就这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子,余娇可不敢信他这些话,不过是当成一阵风过过耳朵,她轻启唇齿,“得义父如此看重,妤宁不胜惶恐。”
程英瞥了眼契纸,“你买这宅子做甚?刘府没你的容身之处了?花了多少银子?”
余娇不想在程英面前提起余启蛰,只道,“义父说笑了,这宅子是帮人买的,花了七千两。”
程英原还以为这宅子是她买给自己的,听她说是买给旁人,就追问道,“帮哪个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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