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边关有强将御敌镇守,皇位做的太过安稳,只想着收揽兵权,连外敌和国土都不在意了。
崔慕白脸色一正,“若能进户部,定不负岳父所望。”
刘裕微微颔首,“你是二皇子的侍读,你要进户部会容易许多。”
申添便是想要提携他的人,但有二皇子和刘裕一起为崔慕白周旋,这户部江浙清吏司郎中的职缺未必会落到申党的人手中。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旁的事,吃完一壶茶,刘裕起身,他还要去书房处理旁的事务,就道,“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朝,你们也都早些还家吧。”
余娇站在槅扇下听到这里,正想要悄悄离开,就见刘裕已经大步走出了花厅,便拉着蒹葭蹲下身子,往阴影处藏了藏。
看着刘裕朝书房的方向走远,余娇刚直起身,就听到花厅里传来崔慕白的声音,他脸上带着笑容,“湛行,今日怎么不曾见你与三妹妹说话?我下午时在后院遇见了三妹妹,她颇为关怀你,知你不得重用,很是担心。”
余启蛰脸色微微一变,眸中闪过一丝戾气,转瞬又是那副温润中带着几分冷淡的样子,“能进翰林院做事,已是极好,三妹妹年纪小,不懂这些,崔侍读往后还是莫要对她再提起这些事了,免得她为我担忧。”
“湛行说的是。”两人走到花厅外站定,崔慕白含笑说道,“湛行今年十七?你这般年轻,便是在翰林院熬上三年五载也不过弱冠,这般算算,苦等几年也是无妨的,我瞧着岳父也是这个意思。”
他轻轻一叹,“只是人生苦短啊,五个春秋生生能将人的宏图抱负给熬没了,在这官场上,想往上爬实在不是容易之事,便说张侍讲,在翰林院已有十一年了,我记得他是圣上登基那年开恩科中了榜眼进的翰林院,前年才攒够在内城购置宅子的钱,掏空了家底不说,还借了翰林院同僚一些银子,今年才还清。”
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湛行住在哪里?可在京城安置了宅院?”
余启蛰面色从容,摇了摇头,“还不曾购置宅院,来盛京赶考时在坎井胡同租了一处小院,倒也住习惯了。”
“坎井胡同?离得可不近,湛行每日来翰林院点卯岂不是要一个时辰?”崔慕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咱们翰林院虽说清贵,可这一年的俸禄实在不多,也没什么生财的门路,这若家资不丰不能上下打点,又无人提携,可不就是像张侍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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