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做不来分手后就咒骂指摘前任如何如何不好,诅咒他身败名裂,下地狱这种事。
毕竟再如何,那也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况且余启蛰也并未有对不起她之处。
这样一想,余娇倒是露出一抹真切的笑容,“你是我兄长,我自然是盼着你好的。”
余启蛰看着她那双滢澈干净,好似不掺杂任何情感的杏眸,心中却愈发觉得冷,从前逗弄她时,以一声‘哥哥’为情趣,如今真的听到一声声五哥,却尤其利刃划过皮肉,血淋淋的叫人觉得疼。
从前他只觉得余娇那双水润清透的眼睛好看,如今才知,这双好看的眼睛,喜欢他时,是带着令他心悸的光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黑白分明,并无其他。
当时当日,是他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余启蛰闭了闭眸子,遮起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痛,睁眼目送余娇上了马车。
二月末的傍晚,依旧透着刺骨的倒春寒,随着残阳坠落,呼吸间都是戳胸腔的冷意,余启蛰在院门外站了许久,长身玉立,那张冷峻孤清的脸上覆了一层寒意。
他是那样的渴望拥有她,可是他眼下没有资格。
“公子。”一道暗带警示的声音在门内幽幽响起。
躲在一旁的宋年,愤愤而又畏惧的瞪了出声这人一眼,却不敢多言。
余启蛰回身进了院子,脸上的情绪已收敛得半点不剩,并未看那出声的高大奴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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