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身子康健,根本不存在无法怀身子的问题。”她顿了顿,“我听夫人说,大姐姐私下里也请大夫看过,那些大夫都没诊出什么来,大姐姐就没想过问题可能是……出在大姐夫的身上?你请大夫给大姐夫看过吗?”
提到自己相公,刘瑶珍脸色变了变,含羞道,“这……哪里会是你大姐夫的问题,他一向身子康健的很。”
在这样的时代,生育似乎就是女子一个人的事情,若是怀不上身子,女子们都会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的身子有问题,绝不会想到自己夫君身上去。
反倒因为自己无法给相公开枝散叶,传宗接代,而觉得自己是罪人,从而为了弥补,去给相公张罗着纳妾。
这是时代早就的固有思维,余娇不难理解刘瑶珍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反倒是身为过来人的刘夫人听了余娇的话后,想了一会儿,道,“你三妹妹的话有道理,是该给崔二请个大夫看一看,你看了这么多大夫,都没瞧出什么来,怀不上身子,兴许还真是崔二身子出了什么毛病……”
刘夫人的话未说完,刘瑶珍忙打断了她,出嫁从夫,刘瑶珍还是很敬重自己相公的,哪里舍得母亲这样编排她,这会儿她倒恨不得真是自己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也好过相公被人编排。
“母亲……您怎么也跟着胡闹?”刘瑶珍为崔慕白找补道,“他虽是读书人,但日日也会打一套拳,身子还算精壮,我俩都还年轻,要孩子这种事多是随缘,兴许我与孩子的缘分还未到呢!”
刘夫人微微蹙眉,看着刘瑶珍无奈叹息,“娘也是为你着急啊,你这都嫁进崔家两年了,还没怀上孩子,虽然你婆婆如今待你还算很好,可再过两年你若还没孩子呢?难道真要操持着去给崔二纳妾不成?”
刘瑶珍听到这些话,神色也有些黯然。
“大姐姐无需这样讳疾忌医。”余娇缓声说道,“再者,大姐姐既然觉得问题不是出在姐夫身上,那又何必惧怕给大姐夫诊脉?诊脉后,岂不是可以更安心一些。”
刘瑶珍听她说的在理,只是这事儿若明着说,多少有些损失相公的颜面,她道,“还是等过些时候,我假称身子不适,请大夫入府看诊,再顺便给慕白也请个平安脉。”
自从余娇入府韬哥儿便没犯过痫症,老夫人多年的咳疾也是余娇给治好的,刘夫人还是很信赖余娇的医术的,再说家丑不可外扬,涉及子嗣生养,还真不好宣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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