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大夫人与穆家大夫人心情之复杂,一言难表。
从前她们想要融入京城夫人圈子,有些筵席,却根本不请她们的,吴大夫人是因娘家势微,而穆大夫人是因穆家在京城并无根基,穆家大爷穆忱在京城也只是个四品官员,被嫌身份不够。
那些世家大族的太太如今因为这事儿,却轮番请了她们去做客。
不管身份多矜贵的女人,这辈子总是离不了要怀孕生子的,便是她们已经生过孩子了,可家中还有女儿、儿媳,妇人们最知道生孩子有多艰难,她们之所以如此上心,也是存了探听刘三姑娘医术到底如何的心思,日后若真遇上家中有妇人难产之事,好放心去请刘三姑娘看诊。
甚至刘次辅在与门生们议事时,也被问及此事,刘裕哭笑不得,门生们都是亲近之人,便解释说余娇打小跟人学医,医术还算了得,仙术只是荒谬之论。
外面的沸腾热闹,余娇听刘瑶玉说后,也觉得十分可乐。
刘瑶玉则很是愤愤,明明是自己的三妹妹,偏偏她还是从旁人嘴里听说了,才知道余娇竟然会剖腹之术。
且先前余娇还与沈莞串通,瞒着她去吴家穆家看诊。
余娇制香丸的时候,刘瑶玉就一脸不高兴的坐在一旁,盯着她看。
这让余娇觉得又可爱又可笑,说好听话哄她道,“二姐姐,年后等笺纸到了,我送你一套十二色的彩笺可好?你就不要生气了。”
刘瑶玉不为所动,仍气鼓鼓着脸,盯着余娇。
余娇放下手里的松香,去拉刘瑶玉的手,摇着她的手道,“好姐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瞒着你了。我给你做个香囊球吧?装上香丸挂在腰间,很好看的。”
被余娇拉着手撒娇,刘瑶玉终于绷不住破了功,脸上露出笑容来,她在余娇额头上点了点,“罢了,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可不许瞒着我,就算你跟沈莞要好,我才是你二姐姐!”
余娇从善如流的点头,“是是是,你是我二姐姐,自然与旁人不同,那时瞒着你,是不想因我在外行医给府上招惹非议。”
刘瑶玉这才高兴起来,听余娇这么说,便道,“什么非议不非议的,咱们刘家的子女只要行事端正,光明磊落,用不着在意这个,父亲也不会拘着你,管着你不让你行医的,你看大哥哥他喜欢经商,父亲就从未干预过,你喜欢行医只管去做。就算你是姑娘家,可行医是治病救人,誰敢背后说你,我就替你骂回去!”
“京城里的人都眼高于顶,看重出身,惯会踩低捧高。你先时瞒着身份去看诊,少不得人家会因你是个小姑娘,轻视你。如今也好,大家都知你是咱们刘府的三姑娘,往后请你看诊会更尊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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