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让蒹葭奉了热茶,魏敏自顾自斟了一杯茶,打量着屋内,视线落在桌上瓶里插着的几枝腊梅上,说道,“外面天寒地冻,刘三姑娘这处却是满室馨香,茶温屋暖,寒风吹不着,天冷也冻不到,真是好不快活。”
刘瑶玉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话,忍不住蹙起眉头,心里有些不悦,“你们魏府穷的烧不起地龙了?你要是觉得自家屋里冷,我院里地龙烧的比三妹妹这里还要暖和,你搬来我院里,我接济你过冬便是。”
刘瑶玉这话说得已有些不客气,魏敏脑子坏掉了,跑到她们府里来,说话还这般洋腔怪调。
魏敏脸上有些挂不住,她不想跟刘瑶玉闹翻脸,只是心里又有气,尤其是来到刘府,瞧见刘余娇竟这般悠然自得,好似没事人一样,心里更气了。
“誰要你接济?我不过随口说一句你三妹妹屋里暖和,你用得着这般刻薄我吗?”魏敏反嘴道。
刘瑶玉听了这话也来气了,颇有些无语,“我刻薄你?魏敏,你是不是烧昏了头,分明是你说话不中听,还指望我能有什么好听话?”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魏敏却不还嘴了。
余娇拉着刘瑶玉在椅子上坐下,给她递了一杯热茶,知道刘瑶玉是护着自个儿,可两人要真在她院里吵起来,还真是不好收场。
魏敏毕竟是刘瑶玉的好友,余娇不想因为自己,令两人间的友谊生了龌龊。
魏敏不喜她,她日后避着便是了。
刘瑶玉喝了杯茶,也冷静了下来,她看了眼依旧冷淡着张脸的魏敏,用平静的口吻道,“我们心平气和的来谈一谈,说来这已是第二次了,前次你跟我三妹妹在凉亭里是头次见面,你便出言不逊,魏敏,余娇是我妹妹,你若不待见她,往后我们府里你还是少来,也省的伤了你我之间的情分。”
“你为了这才找回的三妹妹,竟是要与我生分?”魏敏有些委屈的道,“我们可是自幼相识,与静容她们一起长大,你三妹妹她才回京几日?”
刘瑶玉不想与魏敏吵嘴,只说道,“你要知道,她是我妹妹,我们再亲厚,也越不过血缘去,我这个做姐姐的,总不能看着外人一再给我三妹妹难堪。”
魏敏看向余娇,神情间多了些愤懑,“我为何要针对她,她自己心里清楚。”
余娇一脸莫名,“我与魏大姑娘不过才见了两面,应当没有做过什么让魏大姑娘记恨的事。”
魏敏冷笑,语带嘲讽道,“刘三姑娘还真是薄情,你在府里惬意自在,为你出头的人被罚得一身伤不说,还被软禁在府中,我不过是看不过眼罢了。”
刘瑶玉听到这里不免愣了愣,余娇下意识的想到了顾韫,一贯沉静的脸上多了一丝紧张,“还请魏大姑娘将话说清楚,顾小侯爷怎么了?”
魏敏见余娇神色,“你竟是不知?”
刘瑶玉疑惑的问道,“怎么好端端的扯上了顾小侯爷?顾小侯爷出什么事了吗?”
魏敏听刘瑶玉也不知此事,脸上的冷嘲稍收敛了一些,“你们府中消息不当闭塞如此才是,顾小侯爷被圣上杖八十,收缴了虎符,卸去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一职,软禁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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