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面上露出些许尴尬赧色,“说来是一桩陈年旧事,早些年臣任巡抚使时在外结识了三丫头的母亲,后来三丫头的母亲去世,三丫头也不知去向,臣近日才寻回三丫头来。”
一个小太监凑近,在明正帝耳边低语了几句,明正帝这才知刘府前些日子办过宴席,刘次辅寻回三女,开宗祠还特意将三女记在他大夫人名下,以嫡女的尊贵体面养着。
明正帝素日不是在后宫,便是在奉天斋里修道,哪会关心一个臣下的家里事。
“小女说昨日她与闺中好友去杏楼用饭,不慎冲撞了秦世子,秦世子指使大理寺少卿杨旭之子杨从文将那姑娘带到杏楼门外掌掴,后又出言调戏小女,指使下人要将她们强带去府里,这些昨日杏楼的客人们皆亲眼目睹,人人都可为证。”
刘次辅声音缓缓道来,条理有序,事实详尽,一听便知他与秦光方才所说誰真誰假。
明正帝目光肃冷的投向秦光,面沉如水,“秦光,刘次辅所说可全都是真的?”
秦光吓出一头冷汗,本就失血过多的面色此刻更加惨白,他畏畏缩缩的道,“是……是真的,可臣真不知那是刘大人家的小姐啊……”
刘裕再开口,声音却沉冷了几分,犀利的道,“秦世子这话的意思是若不是我家府上的姑娘,便能任由你欺辱作践了?”
“还请圣上明鉴,臣昨夜已经上奏,其间秦世子强占人妇,威逼利诱,不准人丈夫鸣冤报案,逼得那人一户人家妻离子散,家破身亡,更有数桩欺男霸女之恶行,皆可查证,还请圣上严惩不贷,还这些百姓一个公道!”
明正帝就知刘裕不好对付,颇有些头疼。
秦老伯爷有心辩解,却辨无可辨,桩桩件件都是确有其事,若真追究起来,秦光难逃其罪。
秦光早就吓得不知所措,这会儿只跪趴在地上,不敢大声出气,先前一心想着要狠狠告倒顾韫,眼下却变成了他自己如何能逃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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