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昉赶忙说道,“医馆被封后,我让人打听过,这乡下女医与杨家并无太深瓜葛,只是给杨夫人看过诊。”
林昉对余娇恨极,他在青州原本逍遥快活,请他去看诊的人家,都将他奉为座上宾,经营的药铺医馆,生意又好,可这些全都被毁了。
如今他只能灰溜溜的呆在京城,在王珉跟伏小做低,百般巴结讨好,哪有他在青州时快活。
林昉小心观察着王珉的脸色,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道,“说来也怪我太心急,一得知那丫头可能是青囊书的传人,便想弄来献给师父,您是知道我的,先前虽远在青州,但徒儿一向孝顺,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给师父送来。”
王珉听完有些动容,这些年,林昉的确从青州给他送了不少好东西,对他还算是尽心尽力。
王珉拍了拍林昉的肩,说道,“为师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那女医这般害你,我自然是要给你讨回公道的。”
王珉也不全是为了林昉,剖腹取胎这样神乎其神的医技,假以时日,只要传出去,那女医必定会在京城扬名。
京城内宅那些贵妇,殒于产子不计其数,他救不回来的,那女医却能将人从鬼门关抢回来,长此以往,他妇科圣手的名号怕是要不保。
眼下剖腹要用的方子已经到手,在义庄也练手了好几具死尸,王珉自我感觉他剖腹的医技足可以拿得出手,只是还需在活人身上试练。
而这样的秘技,独家才是最珍贵的。
只要除掉那女医,他便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剖腹取胎的人了。
“我观那女医与沈家姑娘交情匪浅,要为你讨回公道,还得从长计议。”王珉又说道。
林昉露出笑容,眸中划过一丝暗光,“师父,我倒是有个主意。”
他附到王珉耳旁,不一会儿,王珉老脸上也浮现一丝笑意,“这个主意倒是甚好,如此一来,日后我师徒二人剖腹救人时,也不会被怀疑与义庄毁尸有关,被人诟病。”
“师父说的极是,不过还得等那贱丫头再露一手,显摆自己的医术,才好拿个人赃并获。”林昉说道。
王珉沉吟了一会儿,眯了眯老眼,眸中闪过算计,“我记得鸿胪寺卿家的少夫人快要生产了,前几日曾托人请我过府,到时我略施些手段,让穆家少夫人不能顺利生产,再顺势给穆家推荐那女医剖腹,如此便可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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