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待在宫里有什么滋味?外头天高海阔,嫁个男人依靠,再生个几个孩子,那才是女子的归宿。”薛蓉感叹“我这辈子没有旁的路可走,只盼着你跟裳儿日后都能过的自在快活。”
“娘娘……”玉梳抹了抹眼泪,她是靖远伯府的家生子,
自小就跟在薛蓉身边服侍,这么些年外人只看到薛蓉的风光,但她却知道自家主子的苦。
“娘娘,玉梳想跟在您身边,一直伺候您,等您生了小主子,玉梳还要帮您照顾小主子呢,您别赶玉梳走。”
薛蓉摸了摸她的头,“本宫一直没说,自打怀了这孩子本宫心里一直都不大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外头都说圣上宠爱我,要立我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你跟在我身边最是清楚,自从我怀身孕后,圣上从未在长乐宫留宿过,君恩如风,不可捉摸,我心里有时候又盼着,肚子里是个姑娘,可姑娘想要在这世上立足,更是艰难。”
“娘娘宽心,自打您怀孕后,圣上虽未留宿,但时常派人送补品过来,可见心里仍是在乎看重您的,再说还有申首辅在前朝为您和肚子里的孩子铺路,您莫要胡思乱想。”玉梳柔声宽慰她。
薛蓉颔首,“在御花园待了那么久,我有些乏了。”
“奴婢伺候您去后殿歇息。”玉梳起身扶着薛蓉去了寝殿。
薛蓉躺在床上,闭上眼好一会儿都没睡着,睁开眼又对玉梳道“我现在倒是很看好余启蛰,听说杨从文行刑的时候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是因余启蛰亲自动刑,若他真的这般狠,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或许裳儿是对的,便是无子又何妨,从旁支过继便是了。”
“娘娘的意思是愿意让县主嫁给余
侍读?”玉梳道。
薛蓉睁眼看着绞纱帐顶“本宫还要再想想,余启蛰性情过于冷清,瞧着不像是会疼人的。”她轻叹一声,“本宫可能是真的老了,总担心若是本宫有个万一,裳儿无人护着,姬无道如今就敢打裳儿的主意,若本宫走了……”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