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脸上笑意收敛,仿佛是被伤害到了,手从贺琰的领口伸出来,保持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那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贺琰心虚,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在某些特定时段做过什么事,担心真的对桑梓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你先下去。”声音稍微缓和。
桑梓吸了吸鼻子。
贺琰:!!!
他愣住,有点慌,随即又想到上一次桑梓骗自己,赶紧镇定下来。
“故技重施你以为会有用?”
说完,他皱着眉扫了一眼桑梓。
啪嗒。
一滴眼泪落下来。
贺琰震惊,彻底身体僵硬。
他指尖微颤,伸手去抬起桑梓的下巴,有点笨拙地替她擦眼泪。
“有什么可哭得,一个朋友而已。”
桑梓哭出声,“你不懂,他……特别重要。”
贺琰喉结上下滑动,试探性地问:“有多重要?”
桑梓抓着他的衬衫,重重地抽泣两声,“他拿走我最宝贵的东西了。”
贺琰:???
他瞪大眼睛,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脑子里慢慢地将桑梓那句话消化了一遍。
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
他有点语塞,胸口一堆复杂的情绪搅和在一起,使劲儿地想把脑海里应该有的记忆扯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
桑梓伸手抹眼泪,“就……上个星期。”
贺琰使劲回想,寻找一点点蛛丝马迹。
偏偏他的记忆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粉红色画面。
他正愣神之际,桑梓咂咂嘴,忽然又伸手往他衣服里面探。
“你做什么?!”贺琰惊了一下,一把抓住她的手。
桑梓无辜脸,“你就让我看一眼嘛,我在那个混蛋后肩留了个记号。”
贺琰往后缩,后脊背出了一层汗,喉咙里干涩,“我身上没有,松手。”
桑梓眼角上扬,语气幽幽,“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心虚呢?”
贺琰:“……”
桑梓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模样娇俏,凑过去贴着唇角说话,“而且……你看上去好紧张。”
贺琰浑身紧绷,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呼吸逐渐急促。
隔了好久。
他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手心出了一片冰凉的汗,伸手去把桑梓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拉下去。
“这是你的新把戏吗?”
桑梓皱眉,“什么?”
小样儿,会绝地反击了啊。
贺琰心绪稍微平静,语气冷漠,“世界上不可能有长一模一样的人,我也没对你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你再胡闹我就不客气了。”
桑梓咬牙,“……呵。”
贺琰伸手环住她的腰,一把将她从自己腿上掀开。
“下车,自己开车回去。”
桑梓皱眉,“你不送我了?”
“等你把你脑子里那些非分之想清理干净,我们再见面。”贺琰冷漠。
桑梓“嚯”了一声,真想给贺琰鼓掌,这么快就冷静了。
她舒了口气,作出十分恼怒的样子,一把推开车门。
哎呦——
一声痛呼。
趴在车门上的贺子琛没有防备,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桑梓嘴角抽抽,狠狠瞪了一眼小家伙,顺势在他耳朵上拎了一下,“小叛徒。”
蟠桃假装听不见,还在后面歇斯底里的挽回。
桑梓气呼呼地坐上了车,在贺琰车边呼啸而过。
车内
贺琰惊魂未定,盯着前面的后视镜,看到了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下一秒,宋之谦和贺子琛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股脑儿扎进了车里。
“姓贺的,你他么到底都干了什么?!”宋之谦大喊。
贺琰皱眉,心里想到桑梓那些话,自己也有点心绪。
“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你他么把……把……”宋之谦看了一眼旁边偷听的贺子琛,压低了声音说话:“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人家?”
贺琰皱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东西。”
宋之谦吸了口气,用力拍脑袋,用口型说了“玉牌”两个字。
贺琰脸色一变,僵着神色说不出话来。
他最近常常发病,好多重要的东西丢了自己都没反应。
宋之谦咽了一口口水,凑过去小声问:“你对人家做什么了,拿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人家做信物?”
贺琰:“……”
桑梓说的话……是真的?
他转头看向宋之谦,忽然道:“我的病能治吗?”
宋之谦愣了一下,“你不是不在乎吗?”
贺琰皱眉,就是觉得有些事情忘了有点亏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