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吧,今天我们也会做一些饭。我们这一群人早上都换没吃过……”左继祖微笑地说,在鼓励和暗示女人。
女人也明白,真要做饭。她目前这一身衣服肯定不成的。这样子做出吃物,有几个人敢吃?
女人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平时,女人故意将自己弄得非常脏,免得被人觊觎,才得以保住自己。一家三人,总算挨饿着活到现在。
左继祖在应对这些事情,就没什么经验。杨继业见了,上前,说,“这位大姐,那边有小溪,你先洗一洗吧。然后再做饭。对了,我们还带来一些衣服,本来准备过两天散发给缺少衣物的人,应该有些适合你穿的,你自己挑一身,换上……”
女人见杨继业如此说,当即到杨继业面前跪下。杨继业侧身而站,说,“大姐,快起来。我们粥场的人,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你到粥场做事,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的。”
女人听了,当即大哭。虽说杨继业已经言明不兴跪拜这一套,但她却拜服在地。然后,跟着左继祖去选了衣物,再去小溪流水中洗净自己。
两刻钟后,女人湿漉漉地从溪流上来,返回粥棚。粥棚这里的建造已经差不多,除了做粥的地方,也有专门的茅厕。只要将茅厕门关上,里面有空间给女人换去自身的湿衣服。
等女人从茅厕出来,杨继业立即感觉到一阵亮眼。昨天见女人满面乌黑,行迹恶心,这时候却见女人的脸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哪怕脸上的血色不好,依旧让人看了着迷。
左继祖、杨猛、树岗等一众男人见女人如此眩目,都避开她的眼神。杨继业作为后世者,身边本来有不少美女,倒是表现自若。说,“大姐,欢迎你加入我们粥场,以后要辛苦你啦。对了,大姐介绍一下自己吧。”
“少爷……”女人这时候倒是落落大方,看来也不是小家小户的人,“少爷,妾身白素梅。宁府慈西州那边的人家,孩子三岁,老人是妾身公公。一年前,寨子被破,妾身一家十余口,就逃出我和孩子。两个月后,遇上公公,才知道全家就剩下我们三个了。孩子是家里唯一的血脉……”
“慈西州?放心,你家的血债我们会帮你讨还……”杨继业说,这些血债,可能是倭寇也可能是李明杰他们的人干的。
小孩叫钱良程,原本一家是慈西州那边寨子比较富有的人家,谁知遇上这样的灾祸。钱家在破灭时,家里人让白素梅带着唯一的血脉出逃,好在存续下来。
做了饭,至少可看出白素梅做事干练,不管之前是不是少奶奶,但这一年多的逃难,在流民中挣扎生存,整个人都会从骨子里发生改变。
吃了东西,杨继业让白素梅先喂了孩子吃好,睡下。这一群男人,谁也帮不了她带孩子。
“白姐,你住的那个窝棚离这里远,你看能不能就在附近再做一个窝棚?我让人把老人移过来,相互有照应,安全一些……”
“少爷……会不会让少爷太麻烦……”白素梅说。看着她忙碌之后,脸色逐渐红润,让杨继业不由地想起另一个名字:蛇妖白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