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维脱着外套,问:“前几天都是罗医生给我换药的。”
罗医生,是个女的。
“她今天不在,我值班。”秦初白看到她脱里面的衣服,挡住了她的手,只让她解了几颗扣子。
“不会妨碍你拆线?”苏二维指着剩下的扣子。
“不会。”秦初白将她的衣服从肩头扯了下来,露出手术的刀口,那里一条长长的疤痕,还有手术后的线在上面,像一条长极好的蜈蚣。
苏二维看着心口的那条疤痕,点评了一下:“大蜈蚣,长得还挺别致。”
秦初白拿着工具的手顿了一下,看向她心口那条长长的疤痕,心里也跟着软了。
“有点疼,你忍住。”像是在哄她。
“嗯,好,我忍着。”苏二维点头。
秦初白拆线的时候苏二维蹙眉,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脸色却十分难看。
“不用忍着。”秦初白看得揪心。
苏二维直白地说:“你刚才叫我忍着。”宝宝我很乖。
倒成了秦初白的不是,他尽量控制了力道,拆完线,他的额头上冒了细细密密的汗。
他拿手术刀的手从来不会抖,苏二维的手术他也没有抖,只是站不起来了而已,而刚刚拆线的时候,他手抖了。
拆完线,又给她上了一点药,苏二维伸手要去拉衣服,秦初白先她一步将她的衣服拉上来,“在家好好休养,不要有剧烈的运动,注意饮食。”
苏二维乖乖地点头,“好。”
秦初白摸了摸她乱蓬蓬的头发,“头发太长,剪了吧。”
“头发长对伤口有什么影响吗?”苏二维不解。
“方便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