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有家。”季时州不为所动,看了一下时间,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坐下来!”老爷子的声音大了一点,“还有没有教养!这些年在外面都学了什么!”
这句话,踩到了季时州的神经,他慢慢转过身去,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老头,“我父母死后,季家的确没有教给我应有的家教,我如今知人认事的本事也的确不是季家教的。”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与他的年龄有着极大的反差,成熟、稳重、冷漠如冰。
在令人望而生畏的老爷子面前,别提尊重,一个小辈对长辈该有的称呼,他都不曾有,从进门开始,他未喊过老头子一声“爷爷”。
“小畜牲!”老爷子三番两次被一个孙子辈的人顶撞,脾气更大,“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在外面几年,回家就不知道谁是谁了?”
老爷子被人尊敬惯了,谁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季家家主的威严不会允许别人违逆,除了对季云湛宽容一些,有些父亲的样子,谁在他手里都是工具。
老爷子不喜欢季时州的母亲,连带着季时州这个长孙都不待见,这么多年不见,见了对他也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慈爱。
老爷子的威严被触及,动了怒,对这个失踪多年又回来的孙子那点愧疚都没有了。
更多的是不满和责备,不然也不会骂出“小畜生”这种话。
“老畜牲能养出什么好东西来?”额前的碎发落下来,在他眸中落下一根根的影子,“不过,我不在季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