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州回到病房,将病房的门关上,插了门栓。
坐在床边,他的目光深远,身上那股孤僻冷漠的气息收敛。他伸出手,指腹贴着她的眉心,轻轻地描摹,如同描一副画,小心翼翼。
手指从眉下落到她高挺的鼻梁上,轻轻地下滑。
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手指拿开。
他的呼吸沉了沉,心脏微缩,却克制地不敢有太重的呼吸声,呼吸放慢,放缓。
季时州失了心魂,思绪渐渐地拉远,仿佛置身在一片迷雾当中,没有出口,不能清晰视物,只有一片迷茫。
这时,迷雾当中走出来一个人,她就站在那里,神色淡淡,永远都是那么冷静自持。
他朝着她的方向,慢慢地靠近,靠近,再靠近……
当他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周围的迷雾消散。
她就站在原地,等着他过来,等着他靠近。
十八岁的少年,心里住了一个人,隐忍、克制、纯粹、炙热。
却不敢靠得靠近,却又忍不住靠近。
他直起身,睁开了眼,抿了抿唇。
有人触碰她,苏简蹙眉,不悦地撇开脸,很是不开心。
失了心魄的少年猛然清醒,看着有苏醒迹象的苏简。
他往后退,坐在了床边。
苏简睁开眼,就看得大佬那饱含复杂感情的眼神,“苏淮。”
“我在。”季时州回神,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苏简:“嗯,我知道你在。”这么大个人坐在床边,我又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