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辅导课进行的十分顺利，主要原因就是陆小卓对于沈念的厌恶情绪已经收敛了很多。白路生仍旧被留下来旁听。

陆小卓撑着头看着一道又一道的数学题，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能算是普通高中生了，她已经进入了一个超凡脱俗的状态，普通凡人已经近不了她的身了。因为一道又一道的函数金钟罩附体，外加一些抛物线的加持，陆小卓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血厚到砍不动了。

“先停一停吧，”白路生把一盘水果放在桌子上：“休息一下。”

“好！”陆小卓两眼放光的丢开了手里的数学试卷，冲向了那个果盘。

“白律师，我要你喂我。”

陆小卓的一口苹果卡在了嗓子眼儿里，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

“别闹，”白路生偷眼看了一下陆小卓，把水果盘往沈念的方向推了推。

“就拿一块儿放我嘴里，”沈念可怜巴巴的：“很简单的。”

“哥！”陆小卓一把攥住了白路生的小臂，伸手指着沈念：“他疯了吧？！”

沈念和白路生对视了一眼，沈念使了个眼色。

白路生拉了把椅子坐下：“小卓，今天我要跟你宣布一件事。”

陆小卓觉得刚才的什么函数金钟罩和加持抛物线都不见了，她咽干净了嘴里的苹果，倚在椅子上看着白路生：“……嗯，你说。”

白路生看了沈念一眼，后者贴上来，笑眯眯的看着陆小卓。

陆小卓觉得现在浑身发凉，后脊梁有点儿发毛。

“我跟沈念在一起了。”白路生用这种堪称念教科书的方式说给了陆小卓。

陆小卓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指了指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在一起……是我理解的那种在一起？”

“就是成为恋人了。”沈念找到白路生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冲着陆小卓晃了晃：“就像这样。”

白路生看了沈念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陆小卓把嘴唇抿进牙齿里面。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干巴巴的说：“那我……恭喜？”

“这是个秘密，”白路生说：“你还记得吧？我们的约定。”说着，他看了看沈念和陆小卓。

“当然记得。”陆小卓点了点头。沈念也点了点头，手指头扣的更紧了一点。

“哥，”陆小卓斟酌着开口：“你能，能先出去下吗？我想跟我沈老师，单独谈谈。”

“沈老师”和“单独谈谈”两个词组咬字特别清晰。

“好。”白路生点了点头。起身出去了。

沈念倚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支碳素笔转来转去：“怎么了表妹？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啊？嗯？”

陆小卓看着沈念，扯过一个凳子重重的放在沈念面前，横刀立马的坐上去，抱着手臂，气势汹汹的看着沈念。

沈念摊了摊手：“所以？你要说什么？”

“我跟你说啊，我哥在这方面有点儿蠢，可不代表着你能随便欺负他。我可告诉你，我要是知道了你玩弄他的感情，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