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卓蔫头耷拉脑的站在沙发旁边，白路生在一旁正襟危坐，小卓妈妈手里拿着面值为55分的数学卷子，痛心疾首。

“小卓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啊？你这数学成绩，一次比一次差。上一回，上一回不还是60多分吗？怎么这次就成了55分啦？”

“……不就掉了五分儿么……”陆小卓嘀嘀咕咕：“又不是原来成绩有多好……”

“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错了。”

白路生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没说话。

“路生啊，”小卓妈妈看着白路生：“你看看这个死丫头，你当哥哥的，得帮帮她呀！这数学差劲成这样，以后怎么考好大学？”

“姑姑你先别着急，”白路生好脾气的笑笑：“小卓呢，考成这个样子，其实也在意料之中，她本来就不喜欢学数学，再一逼她，她就更学不好了。”

陆小卓冲着白路生投去充满感激的一瞥。

“那，那总不能就这样儿啊！这马上又要考试了！”

“您说的是，”白路生抿嘴想了想：“这样吧，实在不行，我给小卓报一个辅导班。”

陆小卓：“！！！”

“恶补一下，这样临阵磨枪，好歹能光一光。”白路生说：“您别着急，这事儿我来处理就好了。”

“哥哥最讨厌了！”陆小卓气鼓鼓的坐在白路生床上，使劲儿蹂躏着白路生的枕头：“报什么辅导班？！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好啊，”白路生倚着门框，表情连带语气十分冷酷：“你爱去不去，反正到时候考不好又没人说我，我也考上大学有了工作不用学数学了。”

“哥哥！”陆小卓捂着耳朵抱头尖叫：“你变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你小点儿声儿，”白路生揉了揉耳朵：“你就是知道趁着姑姑出去跳广场舞才敢进来这么折磨我。”

“我不管！我不想去……”少女开始发挥她的撒娇攻势：“表哥……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去上什么补习班嘛！”

最后一句话还是吼出来的。

“……OK，”白路生耸耸肩：“给我个理由。”

“我每天上课已经很累了，我还要周末去上补习班！我的天啊，”陆小卓好像已经陷入了崩溃，抱着头土拨鼠似的尖叫：“我会死掉的！”

“……”白路生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电话铃声堵了回去。

白路生已经被训练出了条件反射，他看都不用看，这个点儿，肯定是沈念。

“喂？”他接通了电话走到阳台上去了。

“干嘛呢白律师，怎么不回我微信？”沈念趴在他酒店公寓的床上，撸着从小李那里接回来的主子，抱怨着：“我给你发了好几条了。”

“沈总有事儿？”白路生说：“我不怎么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