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今天出来了是吧?”任国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哈哈笑着,“你们主任,是姓钱来着吧?给我打电话来着,说有进步。”
任北的脸唰地冷了下来,心火一拱想摔了手机:“和你没关系。”
任国富一顿,过了会儿才说:“上次是爸不对,公司忽然有事,我告诉警局的你王叔叔了,后来尤严也——”
“别废话,没事挂了。”任北懒得听他墨迹些没有用的,犯恶心。
“等等,”任国富的态度罕见的好,“爸今天早上回家,保姆说你挺长时间没在家住了,是和爸置气呢吧?”
“你考的这么好都不和爸说一声,爸请你吃饭!”
任北看了眼顾喻,顾喻握着他的手一下下捏着。
任北心里那股火顿时就不想压着了,后背靠着人的感觉让他前所未有的畅快。
“你特么怎么不明年才发现呢。”
“是爸太忙了,都是爸的错,我刚刚往你卡里打了十万,最近生活费是不是不够了?是去酒店住了还是去同学家住了?”
“是那个叫顾喻的同学吧,”任国富想讨好儿子,直接开夸,“他也就学习比你好,要论别的,我儿子肯定比他强一百套!”
说完还笑了两声:“你说是不是啊儿子?”
任北觉得他爹也挺牛逼的,一句话就能烧起自个儿心里的最大的那一团火。
“是个瘠薄!你要是闲就滚回你公司去,我那天要是真出事儿等他妈你反应过来我尸体都该烂了!”
一气呵成地说完不等任国富说话就挂了电话。
说的痛快,挂完电话却依旧不爽,浑身都窝火,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恨不得一时找个人干一架见血了才舒坦。
“任北。”顾喻叫他。
任北看着顾喻,双目赤红地咬着牙,额角的青筋炸起像个要吃人的猛兽。
猛兽下一秒忽然把脑袋杵在了顾喻怀里,吸了吸鼻子。。
顾喻一下一下摸着他后脑勺,直到把整个脑袋都呼噜的热乎乎的才把人从怀里抱出来。
额头贴着额头,轻声哄:“晚上带你出去玩,去吗?”
任北眨了眨眼睛,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同桌带他出去玩?不是去做题?是想给他散心吧,怕他心情不好,容易犯病。
心里一下就暖和了。
“去。”
晚上顾喻说话算话,俩人一人一件羽绒服戴上毛线帽子背着书包出了门。
刚推开门就看见一片白。
“同桌下雪了。”任北带上门抓了一把浮在蔷薇上的雪,凉手。
“嗯。”
顾喻帮他掖了掖围脖,擦了擦手上的雪水,戴上手套,又把手攥住揣在自己暖烘烘的羽绒服兜里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