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慕青笑着应了声，陆辰帆牵起她上了楼。

二楼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阳光透过落地窗外的参天大树打进来，让唐慕青想起了第一次来的时候，男人逆光而站的背影。

“老公你看，今天的天气真应景，像不像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唐慕青一边说一边在秦书言的床边坐下。

“像，”陆辰帆站在她身旁，俯身吻了吻她的发心，低沉的嗓音带着宠溺，“因为有青儿在，每一次都是阳光明媚的。”

“我老公真会说话。”唐慕青笑着看了他一眼，脱下了身上的毛呢外套，里面是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圆鼓鼓的肚子醒目可见。

床上的秦书言还是跟多年前一样，安安静静地睡着，唐慕青轻轻抬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妈妈，您感觉到了吗？里面是您的小孙女，她叫小帆船，还有五个月，她就会出来了，您快点醒过来，看着她出生，好不好？咱们家现在就数您最不听话了……”

陆辰帆扶在她肩膀上的手指蓦地一僵，呼吸跟着顿了一下，他很庆幸小东西不是他的妹妹，但这也抹不去沈韵芳跟他父亲之间的事实，如果有一天，自己的母亲真的醒过来了，能接受得了小东西吗？

下一秒，陆辰帆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床上的母亲已经睡了快三十年，靠药物和呼吸机在延续着生命，尽管他没有放弃过医治她，但心里早就慢慢接受了她可能永远不会醒的事实。

陆辰帆游离的思绪很快被唐慕青的一声尖叫打断。

“老婆怎么了？”陆辰帆紧张地蹲下身来看着她。

“老公……小帆船她……她踢我了……”唐慕青激动地指了指肚子。

“真的吗？”陆辰帆喜出望外，将秦书言的手轻轻放到了床上。

“你快感受一下，她真的踢我了。”唐慕青拉起陆辰帆的手放在了刚刚小帆船动的位置。

隔了几秒钟，陆辰帆的眉心渐渐紧拧了起来，随即脸上漾开了一个止不住的笑容，“我感觉到了，她真的在动，老婆，女儿在动……”

门外，杜晓菁紧紧靠在墙上，听着里面两个人激动的对话，脸上扬起了一抹苦涩。

这一刻，是她十几岁开始的梦想，她幻想着可以嫁给陆辰帆，孕育他的孩子，和他一起感受为人父母的快乐，只是她的梦想的一切，都被唐慕青取代了。

许久，杜晓菁失落的身影才缓缓离开，屋外明媚得有些阳光刺眼，却怎么也照不进她的心底。

落地窗前，陆辰帆站在唐慕青身后，轻轻拥着她，本来说好看过妈妈之后就走的，可小东西却不舍得回去了。

“老公，这里好漂亮啊，风景又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来这里住一阵子？”

“老婆这么喜欢这里，嗯？”陆辰帆低头吻着她的耳垂。

“老公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里吗？”唐慕青轻轻闭上眼睛，脸上扬起一个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我喜欢我们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因为很多年前，你就站在这里，我站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就走向了你，后来当我回忆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可能就是在那天，你就开始一点一点往我心里在走了。”

陆辰帆闭着眼睛，在她耳边时而亲吻时而轻咬地诱惑着她。

“老公，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吗？”唐慕青睁开眼，躲开了他不老实的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