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迅速运转,他无尽地猜测起来。
“黄叶可能早就意识到自己没戏了,所以才会怀抱别投。”念晚儿道,勾高了唇角,全是胜利的得意。
江凯伦想起什么般再次划开了自己的手机,眉目,拧成一片:“你删掉了录像!”
“否则,你以为我会拿你的手机做什么?监视你和黄叶谈情?”她大方地承认,一点都没有被人揭露的尴尬。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那天没有碰过我,在孩子生下来之前,我一定会留在江家!”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江凯伦无情地批判,一点都不客气。
念晚儿一点都没变脸,十分受用地点头:“我就是无耻了,这可都是你逼出来的!如果你肯老老实实地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他很肯定地回答。
念晚儿咬起了牙:“就算不愿意,你也至少得耽误十个月在我身上不是吗?十个月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以黄叶和照片里男人的发展速度,十个月后,你至少得喝他们的喜酒了。”
江凯伦没有回答,而是扭身大步走了出去。指紧紧地扭着手机,直到坐到车里,他才想起去拨黄叶的电话。
只是,那头久久无人接起。他打了一遍又一遍,结果依旧。最后,他改拨了另一个号码:“给我订马上回国的机票!”
……
黄叶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伸了个懒腰,才伸到一半就看到了床边坐着的人——黄草。
“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不安地问,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这是一种明显的戒备。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黄草没有回答她的话,问。黄叶扭了扭身子,摇头。昨晚被王老板下了药,睡了一晚后,已经没有不适了。
似乎放心了,他站了起来,朝门外走,没有多说一句话。
黄叶起床,出来时已经没有了黄草的影子,倒是厨房里有章盈盈忙碌的身影。
要走就都走,要回来都回来,黄叶有些懵了。
“好些了吗?”章盈盈回了头,看到她,问道。黄叶点头:“好多了。”
“对不起……昨晚上因为我害得你……”她的脸上写满了歉疚。
黄叶大度地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昨晚若不是祁东及时跑进去,她怕没有这么撒脱了。
祁东本是去送工作电话的,不想看到几个服务生急急忙忙退出来,他一问,方知她所在的包厢出了事,最后及时赶到救了自己。
“昨晚看到了什么,那么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虽然不责怪她,但还是想问清楚。黄叶开了口。
章盈盈局促地收回眸光,眼睛胡乱地眨动了好久,才低声支吾着回答:“没……没什么。”
她已满身狼狈,不想最好的朋友知道自己的轻贱。
黄叶没有再问下去,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膀,章盈盈不想说的事,她从来不勉强。
“黄草怎么也会在家里?”而且守在她床前,一副很担心她的样子。
“是你打电话叫他回来的吗?”昨晚自己被下了药,她一定吓得不轻吧,黄叶理所当然地想。
章盈盈的脸庞扯得更加难看,好久才吃力地“嗯”了一声。她没办法忘记黄草看到吸食了药粉昏睡在床上的她时的表情,极怒里夹着极怜,极爱,极担心。
永远只有黄叶会让他那么失控!
听到祁东说只是吸食了迷药,药退后就会醒来,他才缓下情绪,坐在她的床边让所有人退出来,独自一人守在房里。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仿佛除了她,世上任何人都不存在。
她偷偷去看了几次,看到他整晚都握着黄叶的手,未曾松开。从他握紧的手里,她竟然读出了一种要将黄叶一辈子握在掌心不放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