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佐矜站起来,走到门口边,通过猫眼看到外面去,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眼睛,吓得立马倒退一步,“我操,这他妈比看恐怖片还要刺激。”
“怎么了?”祝缴问。
“我他妈看到一双眼睛……近距离的那种。”佐矜说,“站在你房间门口的那个女人,眼睛正对着我房门上的猫眼。”
说完,他自己感到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恶心……”
世界上有恐怖的情景之一,就是你想透过猫眼看清楚门外的情况,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翻着眼白的眼睛。
佐矜打了个激灵,立马跑到祝缴身边抱住他的一只手,能屈能伸,“艹,好可怕!”
易萧信看到祝缴发来的微信,立马从床上下来,打开门——
走廊上空无一人。
易萧信皱了皱眉,走到楼梯口那边,往上下看了下,都没发现有人的踪迹。
[祝缴zj:哥,咋样了?]
易萧信回复“走了”两个字,站在原地陷入思考。
过了一会儿,佐矜的房门开了,伸出两个小脑袋。
“走了吗?”佐矜小声的问。
易萧信走过来,说:“应该是走了。”
“应该是……是什么意思?”
“我开门的时候,走廊上已经没人了。”易萧信说。
“这么快就跑了?她是人吗?”佐矜突然感到一股凉意,立马又抱紧了祝缴的一只胳膊,“祝缴,今晚你别想从我床上离开。”
祝缴:“……………………”
易萧信:“………………”这对同桌是在这么短的时间段里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了吗?
祝缴淡定的解释:“他怕鬼。”
佐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人,我怕鬼我骄傲,咋滴?
易萧信嘴角抽了抽,说:“这世界上没有鬼。”
佐矜:“不不不,就算没有鬼,祝缴今晚还是要跟我睡,多个人多个照应对吧。”
易萧信:“……还是有道理的。”
有佐矜在,他也能稍微放心一下,就那么一下。
回到房间后,佐矜看着寂静的房间里,莫名产生一丝恐惧感,要是在至少,要他自己一个人待在庄园里他都没问题。
问题就在于猫眼,现在佐矜一闭眼,脑海里就是那双眼睛。
……麻麻呀!!
庄园虽然布置得很是西方化,但是房间里面该有的东西也是有的,一次性牙刷牙膏,吹风机等都备全。
佐矜现在很想直接缩进被窝里,打上几把游戏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是祝缴偏偏不如他意。他被祝缴拉到沙发上,“干啥啊你?”
“吹头发啊,你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睡觉会感冒的知道不?”祝缴把插好电源的吹风机递到佐矜手上,说。
佐矜欲言又止的看着吹风机,挣扎道:“不用了吧?”
“给老子吹!!!”
祝缴这人看上去有些不正经,但是对于生活方面的事他倒是很看重。
“不吹你就别想上床睡觉。”
“吹吹吹。”佐矜拗不过他,任命地给自己吹干头发。
祝缴就坐在旁边玩手机,吹风机的声音一停,他看过去,佐矜正想起身把吹风机放回柜子里,右手手臂被人拉住,重心不稳,重新跌坐回沙发上。
“干啥啊你?”佐矜瞪着祝缴,问。
“给我摸摸。”
佐矜正想问他要摸什么,脑袋上就感受到一股温热,然后……佐矜好不容易给吹柔顺的头发被一阵狂风暴雨侵袭,瞬间乱了,像个鸡窝头。
……操。
“你他妈再碰我头发试试?”佐矜一个翻身,把祝缴压在了下面,吹风机也掉在了地毯上,“信不信老子揍你?”
“哎,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把头发吹干了而已。”祝缴说着说着,嘴巴却慢慢合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佐矜。
佐矜以为自己的模样此时此刻很凶狠,但是在祝缴看来,就奶凶奶凶的,乌黑柔顺的头发被他揉得凌乱,白色的长袖因为刚才的动作现在领口有点歪,属于少年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微微凸起。
“同桌,我发现你还……挺可爱的。”祝缴不由自主的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口。
可爱…………
很好。佐矜深呼吸,祝缴现在是个死人了。
“给老子死!!”佐矜抡起来就是要往死里揍。
祝缴笑着躲开,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和宠溺:“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点起来,你要压死我了。”
佐矜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他冷哼一声,起来把掉在地上的吹风机捡起来,放进柜子里,然后就去洗漱,洗漱完就缩进被窝里,全程都没看祝缴一眼。
祝缴无奈的摇头,其实佐矜身上还是有小孩子脾气的,他偏偏莫名的就……很喜欢。
祝缴上了床后,才发现他好像忘记把被子搬过来了。
“同桌,打个商量。”
“说。”佐矜在打游戏,闷头回答。
“这被子能分我一半不?”祝缴指着被子,问。
“你没搬被子过来?”佐矜问,他还是不太习惯跟人同盖一张被子。上次在宿舍两人一起睡还是盖自己的被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被子被挤到一边去了,他自己就滚进了祝缴的被子里面,两人盖了同一张被子。
那只是个意外。
祝缴看出了佐矜的犹豫,立刻说:“我现在出去也不好啊,要是那个女人又突然站在我房间怎么办?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怪可怕的。”
“………………”佐矜不出声。
“矜矜。”
佐矜搓了下双臂,妈的,有话好好说,撒娇算什么英雄好汉。
“矜矜,我很困了。”
佐矜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今早上翟曦说的话——
“你可以不给他吃的,但是不能不让他睡觉。”
“行行行,分你一半,你特么给老子闭嘴。”佐矜妥协了,说。
“谢了啊。”祝缴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里,被窝里面暖洋洋的,有着佐矜的温度。
一夜,无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