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矜纠结着要不要赞同祝缴的话,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老宋知道后肯定会很欣慰。”
“我也觉得。我猜整个学校除了我之外没有谁那么喜欢上学了。”祝缴说。
“给你鼓掌。”佐矜没有灵魂般给祝缴鼓掌,“你很棒棒哦。”
“也还行。我这个人比较低调,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就好。”
佐矜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发扬光大。
很光荣吗?一点都不,甚至还想打他一顿。
次日,祝缴摁掉闹钟,揉了揉头发坐起来,打着哈欠的同时习惯性的看向对面。
对面原本此时应该是团成一团的被子现在已经叠好放在床尾。
床上空无一人。
祝缴心想,他肯定是在做梦。
祝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直到第二次闹钟响起,他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做梦,佐矜他真的不在床上。
祝缴揉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起床去刷牙洗脸,换好衣服,拿起手机在微信上去问佐矜在哪里。
他刚把消息发送出去,门口就响起“叮咚”一声,是微信收到消息的提示音,随即就是一声熟悉的:“我操?”
“………………”
门轻轻地被打开,祝缴看向门口,佐矜满身汗的走进来,又把门轻轻地关上。
“起床了?”因为傅迦和洛阳还没睡醒,佐矜不敢说太大声,便小声的询问。
祝缴应了一声,看着佐矜换上拖鞋,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准备去洗澡,问:“去跑步了?”
“是啊?牛逼吗?”佐矜眼里都是得意洋洋。
祝缴笑了一声,说:“牛逼。”
佐矜嘴角勾起像是可以挂着酱油瓶,哼唱着小曲儿去洗澡。
等佐矜洗完澡出来后,傅迦和洛阳也醒了,正坐在床上缓冲。
学校好就好在热水是全天供应,不然一大早跑完步回来就洗冷水澡,肯定会生病。
洗了个澡浑身清爽,佐矜觉得洗完澡后的自己是全校最靓的仔。
傅迦睡眼惺忪,慢吞吞地爬下床,一屁股坐在佐矜的床上。
一,二,三。
傅迦倒了下来。
佐矜抬起腿踹了下傅迦的大腿,说:“起来,别霸占我的床。”
傅迦哼哼唧唧,磨蹭了很久才坐起身来,拨弄一下凌乱的头发,问:“长今你怎么去洗澡了?”
还没等佐矜开口,他好像恍然大悟了,对着佐矜挤眉弄眼:“你是不是做……那个了?”
“做哪个?”佐矜擦着头发没反应过来。
“嗨呀,不就是男人正常的现象嘛。”洛阳边下床边替傅迦回答。
祝缴嗤笑一声。
佐矜要是觉得自己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就是傻子,对着傅迦的大腿又是一脚踹过去,“滚你妈的,老子是跑步回来出了一身汗,去洗个澡都不行?”
“行行行,您是大爷,您说什么都行。”傅迦立马跳起来,逃跑似的去阳台洗漱。
祝缴穿好鞋子,就坐在床上看着佐矜擦头发,半响,问:“你自己一个去跑步?”
微信提示音响个不停,佐矜索引不擦头发,把毛巾扔在床上,边回复微信边说:“不是,跟旺仔去的……就是昨晚说要去绑架体育生的那个。”
祝缴点了点头,见佐矜的头发上还滴着水,水滴滴在了衣服上出现一片水晕。
“本来打算不去的,但是昨晚在微信上聊了几句,就跟他约好今天早上洗漱去训练一下。说起来,祝缴我跟你说,我刚才测试了一下我跑……”
佐矜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说下去了?”祝缴挑了挑眉。
“…………你在干嘛?”
湿漉漉的黑发被人用温柔的力度轻轻地擦干,隔着毛巾的厚度佐矜似乎能感受到祝缴手掌心的温度。
莫名其妙起了鸡皮疙瘩,浑身酥酥麻麻的,让佐矜有点不自在。
“不把头发擦干,一直捂着会感冒。”祝缴的语气像是给他擦头发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没觉得有哪里奇怪,“你继续说。”
说?
说什么?
他刚才说到哪里了?
哦,他想起来了。
“……你不用帮我擦头发,我又不是小孩。”佐矜还是忍不住说。
“你就当我有强迫症?我看着你头发上的水滴在衣服上就觉得别扭。”祝缴说。
“……………………”行吧,你开心就好。
忽略掉那一点不自在后,佐矜又是一条好汉,他继续说:“我按照比赛的时间,就我们学校历年最高的成绩是两分三十一秒,早上去测试了一下,发现我最快是两分四十三秒。”
祝缴又点了点头。
“你觉得这种速度能不能跑过体育生?”佐矜问。
“难说!”洛阳一个箭步冲出来,嘴里叼着牙刷,含着泡沫,模糊不清的说,“我有个在体育班的朋友,他……”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佐矜从祝缴手里扯下毛巾打了一下,“把泡沫吐了再说话。”
“哦。”
过了一会儿,傅迦和洛阳一前一后从阳台回来,傅迦见祝缴在给佐矜擦头发,“哟”了一声:“咱们宿舍什么时候出了一个托尼老师?”
“这感动中国的好舍友啊。”洛阳感叹摇头。
佐矜白了两个人一眼,对洛阳扬了扬下巴,说:“阳阳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洛阳正想开口,然而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半,他们还得去饭堂买早餐,“路上再跟你说。”
“行。”佐矜抬手拍了拍祝缴的手臂,说,“祝托尼老师好了没有?”
“行了,出去吹一下就能全干。”祝缴把毛巾挂好,拿起手机说道。
佐矜摸了摸自己快要干透的头发,给祝缴竖起大拇指:“你以后要是退出娱乐圈,你可以试着开一家理发店,绝对是全国生意最红的理发店。”
祝缴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有毒吧?”
“我连店名都已经想好了,就叫祝托尼理发店。”
“……滚。”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