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到底是那熏香有问题,还有她方才喝的酒有问题,即便她灭了熏香,身体的燥热依旧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她的脑子越来越晕,神智也逐渐模糊,苏年年咬了咬牙,将桌子上的茶杯摔碎,拿起碎了的瓷片,紧闭着双眼在手掌心上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鲜红的血珠子争前恐后的从她的手掌心往外冒着,刺痛感一瞬间抵达到她的心口,这种疼痛感令她浑浊的大脑变得清醒了些。
苏年年差点没哭出来,都说五指连心,虽然她割的是手掌心,但这种无法言喻的火辣辣的疼痛,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她从身上撕下来一块白纱,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她正要思考怎么逃出去,门外又传来了那个丫鬟的声音:“左小姐,您歇下了吗?”
苏年年听到她的声音,也不敢回答,她将茶杯的碎片收拾好扔在了柜子里,又将窗户打开,制造出她逃走的假象。这才握着手中的一块碎片,躲进了临近窗户旁的床榻下。
丫鬟见没人应声,低声犯着嘀咕:“又没下蒙汗药,怎么还没动静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磨蹭什么,既然你一直在门外守着,她又跑不掉,不管是醒着还是晕倒了,也不耽误我办事!”
两人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但苏年年还是隐约的听进去了差不多,她心中一惊,那个丫鬟说左小姐?
莫非他们想设计陷害的人是苏清清?
苏年年来不及多想,屋子的门便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丫鬟并没去进去。她伏着身子趴在地上,只能看到一双枣红色的靴子。
男人先看了一眼床榻,见榻上无人,他又转身去了屏风后的木桶旁,他笑嘻嘻的试探道:“左小姐?小美人?”
话音刚落,他的脚步一顿,而后环绕了屋子一圈,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你不是说你一直守在门外?人呢?”
丫鬟进屋扫了一眼,看到桌子上的衣裙不见了,她惊讶道:“我的确一直守在屋子外,她不可能逃走的,更何况我下的药量多出三倍之余,一般女子只需要正常的药量便会陷入幻境难以自制。还有我拿来干净的衣裙就放在桌子上,现在怎么也不见了?!真是见了鬼了!”
男人听到丫鬟所言,他的目光锁定在了被打开的窗户上,他迈着疾步冲到窗户边,探着脑袋往外看了看:“莫非她是从这跳窗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