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懒的挑了挑眉,笑意吟吟道:“这位姑娘,倒是与令夫人长得尤为相似呢。”
苏年年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怎么就这么作孽,写出一个这样的大反派。最令人头疼的是,他这个反派软硬不吃,全身上下更没有一丝软肋。
他做事都是随性而为,任性至极,狂妄至极。他的心里也没有在乎的人,世人对他来说,皆是玩物,他甚至都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
左丞相正陷入沉思,再加上他本身就不喜九千岁,身体自动就将九千岁的话屏蔽于耳外。而七皇子也正在对着苏年年发痴,一心沉浸在苏年年的美貌中无法自拔,自然也没清楚他在说什么。
唯一听清楚的人,只有苏年年和苏清清。
苏清清也顾不得嫉妒苏年年了,她慌张的往前走了两步,拉住苏年年的小手,声音低得只有苏年年能听清楚:“姐姐,你,你快帮帮我”
苏年年很想对着她翻个白眼,苏清清只有每次想利用她的时候,才会用那种楚楚可怜的口气哀求她。一旦苏清清得到了解救,苏清清便会将她的恩情抛之脑后,而后再用手段恩将仇报。
苏年年挥开她的手,咬着唇低声道:“九千岁这是何必?您不是来参加洗尘宴的吗?”
她望着他的眸子已然带上了些祈求。
在触碰到她清澈的眸光后,九千岁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她看起来那样纯净,让他一个污秽之人忍不住想去靠近她,染指她,将她也变成和他一样,生活在无边的暗黑地狱之中。
他缓缓的别过头,不知怎地,刚才想要说的话,此刻一句也说不出来了。他对着左丞相冷声道:“本尊的座位在何处?”
他的声音稍稍注了些内力,震得左丞相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过来,左丞相微微一怔,对着他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九千岁自然要上位。”
九千岁淡淡的瞥了苏年年一眼,从她的身子旁擦肩而过。苏年年仿佛感受到了他身上冰冷刺骨的寒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有些失神的想道,他的身子为什么那样凉?凉的像是个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死人一样。
屋子里又陆陆续续进了许多宾客,每个人在进了大堂后,无意间瞥到坐在最前排的九千岁时,都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就连对着左丞相祝贺的时候,说出的恭维之话都吓得变了模样。
“恭喜恭喜,恭贺相爷喜得千金。”礼部侍郎颤了颤腿。
“恭祝令千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兵部尚书抖了抖胡子。
“相爷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可真是不胜唏嘘。”大理寺卿抽了抽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