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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完全放松下来,徐月开始读信。
【二月十八,天晴无云,傍晚七点】
今天是从北海出发后的第十天,大船走错了方向,没有按照原定计划抵达徐州,而是到了辽西郡的乐浪。
这里的人说着和中原完全不一样的语言,幸好学员中有人曾跟光禄海老师学过辽西郡周边民族方言,经过一番激烈的语言交流,准备将我们大船扣押下来的卫氏把大家给放了。
此刻,我将白日一切遭遇在脑海中回放,我猜想,之所以一切都如此顺利,只是因为他们畏惧我们手里的钢刀。
因为论韧性、锋利、硬度,他们手中那些好似是从先皇时期就留下来的残铁根本没有战斗力。
武力值,在这种时刻,给予了队员们很大的安全感,我会继续加强体力锻炼,争取不拖队员们后腿。
【四月初一,乌云小雨,中午一点】
从乐浪卫氏地盘离开已经许久,但我仍会时不时想起那些妇人和孩子。
在乐浪海边生活的妇人和孩子都很瘦小,皮肤很黑,应该是常年暴露在太阳暴晒底下晒黑的,她们大多怕生,不和生人交流,但会在隐蔽的角落里悄悄打量我们。
这里的卫氏族人生活水平很低,甚至有点远古时代还未开化的感觉,她们仍旧敬畏火神水神,对火和水有种盲目崇拜。
在灾年,他们会用孩子向海神和火神献祭,祈求风调雨顺,这在我等看来,是很愚昧的。
大海就在面前,广袤的资源就在眼前,他们却不知如何取用。
幸好,那个将被献祭的孩子被队员们救了下来。
我们教他们造船,教他们如何制作鱼竿、编制渔网,带他们在海中捕鱼,告诉他们什么样的鱼能吃,如何判断危险和毒性。
那个被救下来的孩子为了感谢我们,给了我们他最珍贵的盐。
他还单独给了我这个帮他检查身体健康,顺便帮他解决了一条蛔虫的医生一枚白色海螺。
这个孩子叫做卫徐,他问过我的名字后,自己给自己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这是个很可爱的男孩。
说到盐,这边靠海,却没有盐场,最近的盐矿距离卫氏族人很远,在另外一支族人地盘上。
但那支族人的提炼技术很落后,所以这里的边民大多依靠商队贸易。
公孙老板说他没到过这个地方,因为从陆路想走到乐浪,成本和代价太大了,这笔生意不值得做。
但仍是有许多小贩结成的商队为谋生计,不怕辛苦的把货物运送过来。
总的来说,乐浪这边的边民虽然已经不服朝廷管束,但他们也对中原造不成威胁,对付他们,只需要给予他们一点好处就可以了。
【四月二十八号,雨后天晴,上午九点十五分】
昨夜是惊险的一夜,以至来不及记录任何东西。
幸好,现在风平浪静,危机已经过去了。
此刻,我坐在平静下来的船舱内,仍是心有余悸。
我们昨晚遇到了暴风雨,队员们到底没有经验,加上老船员们对陌生海域的茫然,气候判断失误,让我们遭遇了从出发以来,最大的一次暴风雨。
风暴中,大船就像是滚动的搅拌机,把我们摔得七晕八素,本来徐倩等人的晕船已经好了,但在昨日,她们大吐特吐,几乎已经失去了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