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仪谈着,就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周仪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她睡着了,还真的是传说中的睡美人,也不知道谁才会是她的王子。我和周仪从来就没有那么贴近过彼此,而我们贴近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周梓西,怎么想都是有一点点可笑,若是她知道我和周梓西之间的事情,应该就不会贴近我了,那应该是怨恨了吧!
房门被打开了,年婶探了一个脑袋进来“大小姐,老爷和少爷吵架了,夫人让你快点过去。”
我立马下床,叔叔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周梓西一旦闹起来,都是惊天动地的事情。
当初叔叔安排了周梓西高中毕业就去英国的J大学念书,周梓西不听从叔叔的安排,硬要去Q大学念书,结果周梓西被关在屋子里三天,周梓西绝食了三天,后来阿姨以离婚为要挟,叔叔才让步,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性子倔强,谁都不让谁。
晚宴散去了,家里恢复了安静,我赶去书房的时候,平时叔叔喜爱的紫砂壶都扔在了地上,碎了一片。叔叔喘着粗气大骂“我怎么就有这个不孝子,我不是说过我们周家绝对不能和地下做买卖。”
周梓西的右脸颊红了,偏寒着一张脸不服输地应“我们的客户老年从我们的手下买下的产品,转手还不是卖过了地下,既然那样,我们还不如自己亲自买,如果我们公司还是按着那些条条框框来,迟早公司会被淘汰。”
周梓西的话一出,叔叔更加怒火朝着管家说“你去拿家鞭来。今天我不教训他,就不是我周贺了。”
周梓西的脸皮都不眨一下,就站在那里,一个木头人似得。
阿姨赶紧拉住了叔叔好言相劝“你也别生气,小心你自己的心脏,我和君凌好好说。”
阿姨把周梓西拉回了房间,偏头对我说“小仪,你去拿些冰块。”
我赶紧出去,年婶拿着冰包过来,我递给了阿姨,阿姨一边敷着周梓西微红肿的脸,一边柔着声说“你们两父子前世就是冤家,你就向你爸认个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有心脏病。”
周梓西侧开了脸“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
阿姨也没有法子也担心着叔叔“小影,你来帮你哥敷脸,我去看一下你叔叔。”
我接过了冰袋,白皙的脸,红肿的痕迹特别明显,我的心也不好受,放轻了手里的动作低声问“疼不疼?”
周梓西抿着嘴唇不说话,脸部的线条紧绷着,他的性子,我也多少明白,就不说什么,轻轻地帮他敷脸。
过了一会儿,红肿没有那么严重了,我放下了冰袋望着他的眼问“需要我打电话给医生吗?你这样子明天上班不太好”
我的话一出,阴冷的目光打在我的脸上,我也不说什么了,把冰袋交给了年婶,年婶退了下去。
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很久,犹豫了好一会儿我拿出了一个方形的盒子低着头说“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礼物有点迟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我的话语不太自然,周梓西低头看了一眼从盒子他就知道是Tiald的CREW60TH钢笔,他喜欢收藏钢笔CREW60TH,当然也是其中的一项,这支钢笔,他不是第一次收到了,他接过了盒子。
周梓西沉默着,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这份礼物不满意,我一直都清楚周梓西从来都不缺少礼物,无论我送多么珍贵的礼物,总会有人送得比我还有昂贵。
我不喜欢周梓西的沉默,他的沉默让人很难猜出别人在想一些什么,而我为他的沉默觉得可怕,应该没有几个人会觉得周梓西沉默是一件好事“叔叔,那边我去看一下”
周梓西也不应声,我不知所以然,坐在那里一会儿后,我起身了,猛地一只手捉住了我的手腕,硬是拉了回来,我回头看着周梓西,他的下巴绷着,嘴巴紧紧地抿着,一句话也不说。捉住我手腕的力度却是大的惊人。
握得我手腕都有点疼痛了,我轻轻地扭动了一下手腕,低着声音说“我的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