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妻:沈晚壬寅年八月初九
霍殷握着那张薄薄的一页纸,眼睛直直盯着上面字迹,竟是好半晌都未回神。
顾立轩小心解释道:“此为拙荆今日所书,大人可以比对字迹,便知下官所言非虚。”
仿佛殿下之人的骤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霍殷似有不悦的微沉了脸。随手搁纸于案上,他身躯微微后仰靠于椅背,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叩椅袱,偶尔抬眼睥睨殿下那略有局促的男人,沉沉的眸光晦暗不明。
顾立轩被这莫名审视的目光打量的有些忐忑。
霍殷抬手指向案上的纸张,沉声问道:“是你娘子所书?你可亲眼所见?”
顾立轩自是不敢扯谎,忙如实回道:“虽下官未在旁亲见,但此的确是拙荆今日所书,若大人还有疑虑,下官亦可带拙荆亲自前来。”
秦九隐约瞧见他们家侯爷的面上浮了层冷意。
霍殷冷笑:“你将兵部官署家中后院不成,这般肆意?”
顾立轩后背瞬间冷汗如瀑,忙开口补救道:“是下官糊涂了,官署岂可容他们妇道人家随意出入?那不如让秦护卫随我去……”
“罢了。”霍殷似有不耐的抬手打断:“此事就此作罢。你且下去罢。”
顾立轩长长松了口气。
行了退礼刚欲转身,却听上面那人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对了,本官看你上次所书的《诸葛十计》,其中一计为《诸葛亮巧布八阵图》。可否与本官解释一番,八卦图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