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鹤箍紧了顾伊的身体，把她圈在自己的手臂内，双腿夹住她踢打的腿，唇舌吮着伤口上的血，那样子，好像那不是血，而是甜美的蜜汁一样。

“楚炎……鹤……你就这么恨……我……恨到想让我死吗？”颤抖的音符从苍白的唇里吐出来，顾伊已经分不出，她痛的是身还是心。

“不，我爱你，顾伊，我爱你爱到想让你死。”那样你就只能在我身边了，那样你就不会再去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惹我生气了。

呵，都是死，结果是一样的。

楚炎鹤抬起头，看着顾伊像只白天鹅一样扬起脖颈，让他想起芭蕾舞剧《天鹅之死》，凄美，悲绝。

不，顾伊的一切都应该掌握在他手中，包括生死。

顾伊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脸还是一如以前面对她时的柔和，只是，柔和的面容上，那和她接过无数次吻的唇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让人难以忽视。

楚炎鹤眨了眨眼睛，眼眸里一片幽黑，深不见底。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唇，印上那毫无血色的唇，这样，她的唇也就不在那么苍白了。

顾伊呜咽着挣扎，咸腥味刺激的她想吐，即使那是她自己的血，但是，这样的诡异场面，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的挣扎，换来的是狂风暴雨般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唇瓣上，不放过每一处角落。

眼眶里蓄着的液体终于不堪重负流下来，顾伊痛苦的闭上眼，任由咸涩的液体顺着脸颊滚落。

楚炎鹤顿了顿，因为他尝到了不属于血液的咸涩味儿。

他把那滴泪珠儿吮进及的嘴里，唇一路向上，吻去滚落的泪珠儿，那样的温柔，小心翼翼好像刚才的残暴一幕根本没发生，“不许去找屈铭枫，你要是敢找他，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在笼子里！”

顾伊默不作声，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话！”楚炎鹤嘬着顾伊细嫩的肌肤，吮了一下，立时现了红印子。

顾伊痛苦的嘤咛一声，手无力的掰着楚炎鹤的手。

“说，说你不去找屈铭枫，说你不会背叛我！”楚炎鹤逼近顾伊，在她紧闭的眼眸上印下一个印记，“说！”声音嘶吼着划破廊道的宁静。

顾伊自始至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被楚炎鹤强迫着抬头的姿势。

“不说？舍不得吗？就算是撒个谎骗骗我你都不肯？”楚炎鹤略带薄茧的手摩挲着顾伊的脸庞，“是不是很怀念跟屈铭枫独处一室的这两天？你让他碰你哪了？”

现在的顾伊，犹如没有生命的木偶，只留楚炎鹤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殊不知，木偶也会痛，楚炎鹤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根根木刺，扎进心房，木刺上的细小毛刺又碎碎索索是我刺进心脏的嫩肉。

顾伊的脸一直保持着被破抬起的姿势，紧闭着的眼睛已经酸涩的流不出眼泪了，脖子也因为肌肉的拉伸，再次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