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文轩一怔,看她,“桀星不是对你也有好感吗?”
“哼,他?他是因为我是他的下属,那是下属的感情。”黄秋雨神情黯淡许多,甚至有些酸溜溜的感觉,又像自言自语,“他连看我一个正眼都不会,哪里会喜欢我?”
“不会的,感情这种东西不能看表面,我看桀星就对你很好。你们公事三年,他不还救过你一命吗?”
“那也是同志间,桀星那个人你不知道,可讲义气了,凡是同志有难,他都豁出命去救的。对他下面的官兵们就像对待兄弟一样,这点和龙炎桀一模一样。”
徽文轩将被子一盖,看了一眼沉浸在思念中的黄秋雨,心里也是莫名的难受,自嘲地笑笑,“你们女人是不是最喜欢哪种拿着枪骑着马很威风的男人?”
黄秋雨哈哈一笑,“你是说宛佳吧?我喜欢桀星是因为他眼里那股纯粹劲,别说他现在是领导了,可眼神依旧那么阳光明朗,就像一个永远不老的大男孩。但上战场杀敌,那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彪悍勇猛,要说战魔,他也能算一个。”
“有其兄必有其弟,龙家毕竟是军人世家。”
吴函双失去孩子却门庭冷落,孟柳絮和徽文轩都不踏进她的院门,下人们也自然都有了想法。而她不哭不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吃不喝,自家带来的丫头小兰几个都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可是自家小姐要自暴自弃,谁能阻拦呢?
东院夜深人静,吴函双悄然拉开门,四下看了看,丫头们都已经睡沉。门外出现一个黑影,见吴函双招手,飞快地跑了进来,两人迅速回房,悄然将门关上。
“函双……”陈强一把搂住她就要亲上去。
吴函双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煽在他脸上,“你儿子死了,你还有心思亲热?”
陈强一愣,顿时哀伤,“不是你不想他活吗?”
“我不想他活?我是他娘!孩子是我的血骨!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说着,眼泪唰地落下,她怎么不会心痛,可是,这样的局势,她能用什么挽回徽文轩的心,其实到现在为止,她都不敢担保那晚徽文轩是否动过她,如果没有,徽文轩又不说破,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如果她把孩子生下来,那就是证据,铁的证据啊。
陈强见她哭了,顿时慌了手脚,忙搂着她,低声说,“快坐下,你刚小产,得好好休息。”
“我恨!”吴函双带泪的眼睛射出一抹毒蛇一般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要宛佳赔偿我儿子的命!我儿子不能白死!”
“你想怎么做,你说,我全听你的。”
吴函双冷笑,“盐业已经在我手上,这是徽家最大的生意,我会将孟柳絮的眼线一个一个拔除,矿场那边我会推荐你去接手处理,你该知道怎么做。我爹已经新收购了一家矿场,就在隔壁县,你将这个矿场的开支全都做到徽家矿的账目里,等到挖空了,我让爹低价买入。哼,这个矿本来就是我家的!我要夺回来。”
陈强一惊,“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吴函双瞪了他一眼,“干什么?夺回我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