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还是痛的,撕心裂肺的痛。
她不会怕,至少,爱过,享受过被爱,至少龙炎桀真心对待过自己。
龙炎桀这样的男人注定是不能在一个女人身上驻留的……
一整天,宛佳没有见到龙炎桀。
时不时听见外面的小丫头说着龙炎桀买了一大束黄玫瑰送到了霖雨桐房间,还在她房间逗留了很久。
说午饭的时候龙炎桀亲自开车接霖雨桐吃西餐,说晚饭的时候龙炎桀命人将晚饭送到霖雨桐房间,并陪着她吃。
宛佳一直目无表情,两个丫头也不敢出声,只是脸色都非常难看。
这些都不是龙炎桀之前常对宛佳做的,怎么一转身就全对另一个女人做了呢?
果然是男人心靠不住。
直到日落,宛佳看着窗外的落入余晖,忽然很想和他告别,哪怕是看一眼,也许这一分离再也看不见了。
深爱也变成一道清风飘散消失了……
龙炎桀的书房里,依旧灯火通明。
宛佳轻轻的走进,凝视着那扇门,这里,只有她才能擅自进去。她常常摘很多野花插在那尊白色的瓷瓶里,因为野花的芳香是天然的,龙炎桀最喜欢。
抬手刚想推开门,听见里面一阵娇喃的声音,顿时如钢锥一般狠狠的扎在她心里。
宛佳本想掉头就走,可是,脚步沉重,就是迈不开步子,她想看他一眼,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可以除自己之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门是虚掩的,透出一抹橘红色暧昧的光芒。
透过门缝,龙炎桀背对着自己,脖子上缠着一对蛇一般的藕臂,看就像在拥着亲吻。
她立刻闪身,不想再看。
刚才那一幕如同一根锋利的针锥对准心口狠狠一扎,被撕裂般蚀骨钻心的狠狠地刮骨割肉,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毅然扭头,将心掏空,揉碎,丢下一地的破碎,再也不回头……
“桀……”霖雨桐知道是在演戏给宛佳看,可她岂能放过如此好机会,不相信男人不会受女人引诱。
余光瞟到宛佳离开的影子,身子便贴上去。
“啊……”一声尖叫,人已经被龙炎桀毫不留情地甩到一边。
“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霖雨桐痛得呲牙,愤怒地叫着。
“滚!”满脸胡须的龙炎桀多一个字都不想说,双眸如狂狮一般瞪着霖雨桐,吓得她一缩脖子,认识他那么久,还没见她那么凶过,委屈的眼泪刚要落下。
呯,一声脆响,脚下飞过来一个东西,一下炸了,吓得她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一地瓦砾碎片。那是龙炎桀抓了一个花瓶砸了过来。
“滚!滚!滚!”他疯了似的对她大吼。
霖雨桐顾不上哭了,赶紧拔腿就跑。
门呯的一声关上,龙炎桀死死咬着唇,一缕血红顺着嘴角落下。
刚才,他多想转身看看宛佳,知道她是多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