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府本该热闹非凡的一夜之间已经变得一片死静。
龙炎桀和吴莽交代几句,立刻赶去医院。
龙战熊在医院后面的一栋独立小楼,警卫排的人个个都眼睛红肿,满脸的愤慨和悲痛,一看见龙炎桀个个都忍不住掉眼泪,看得龙炎桀和宛佳都是心里一酸。
楼道里,警卫排长首先脱掉了帽子,带着警卫排齐齐跪下。
龙炎桀惊叫着,“都给我起来!七尺男儿岂能随便跪!”
“督军,您毙了我们吧!是我们没有好好守护督军。”警卫排长是个30多岁的汉子,从14岁跟随龙战熊,已经把龙战熊当做自己父亲一样看待,放弃了升官的机会,就是要守在龙战熊的身边。
龙炎桀大步上前,一把扶起他,咬着牙,忍着眼泪,低而清楚地说,“我需要你!需要你们!你们懂吗?”
警卫排长一愣,一会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其他警卫个个都掩面哭着。
二十多个大男人哭着,让龙炎桀心里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宛佳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是要应对马上要发生的事情的时候,请大家冷静下来。”
龙炎桀大吸一口气,逼回眼泪,重重点头,“对,现在要动用十二分精力加以禁戒。”
病房对面的休息室,几个孙丽荣贴身的丫头和妈妈都手足无措地站着。
孙丽蓉几乎瘫倒在病房边上的休息室床上,哭了一夜,看到龙炎桀的时候,立刻嚎啕大哭起来,龙炎桀抱着她低声安慰着,“母亲,先不要哭,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霖雨桐双眼红肿,也是哭了一夜的样子。
孙丽蓉抽泣着,一句话说不出来,猛然看见宛佳,脸色一变,指着她,“她是灾星!”
“胡说!父亲是被人害死的,和宛佳什么关系?”龙炎桀想也不想立刻说道。
“你……你……不孝……”孙丽蓉痛苦地捶着胸,“不是她,你父亲会被害死?那个桀星一定是合伙的,他根本不是我的孩子!一定是她捣鬼!”
宛佳面色一沉,一双眸冷而犀利,一字一句说,“你可以恨我,但是因为恨了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认,试问您配做个母亲吗?他是不是您儿子,您就算不知道也该感应得到,血浓于水,骨肉相连,心灵相通,您就冷酷到连他是不是你年十月怀胎生下的也感应不到吗?”
“宛佳,先别说这件事。”龙炎桀制止她,知道母亲是心里极度的难过,失去了家庭的顶梁柱,龙家似乎一下倒塌了一大半。
孙丽蓉被宛佳抢白,气得浑身发抖,“她……你……就这样和我说话?简直没家教!好,好,龙炎桀,你父亲去世,重孝三年不得办喜事,婚礼我已经取消,这个女人也不能娶!”
龙炎桀面色一正,“母亲!我和宛佳已经结婚,在神父的见证下举行了正式的婚礼,并且取了政府的结婚证,所以,不管大婚婚礼举不举行,她都已经正式成为我的夫人,龙家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