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桀赶回沧州,来不及回龙家,直奔医院。
龙战熊在深度抢救室,无法见人。
大太太见到龙炎桀救扑上来呜呜地大哭起来,其他围守的几个女人都嘤嘤地哭起来。
龙炎桀扶住母亲对吴莽示意,他马上对龙督军的警卫赵营长低声吩咐,赵营长领着他们进了一间空的病房。
赵营长是从龙战熊身边一名小兵做起,身手非凡,并忠心耿耿,他一双眼睛熬得通红,见了龙炎桀更是心急如焚。
刚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七尺男儿却痛哭流涕,二话不说碰碰地就往水泥板上磕头,“是属下没有保护好督军,副都督毙了属下吧!”
龙炎桀一把扶住,拉了起来,“胡说八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那么随意就下跪,这件事岂是你能左右的,把现况告诉我。”
赵营长低声说,“总统府来人说要做东,让陨军和隶军和好并合并,督军信以为真,便去沧州和封天交界处和谈,谁知道汽车被人装了炸弹,当时相随的是三师长,他发觉不对,听到定时炸弹的声音,将督军一把推下了车,车就在这时爆炸了,三师长牺牲,谁知外面还有埋伏,已经受伤的督军被重重包围,身中数枪,警卫营死了30人,后来三师人赶到,才把督军抢了回来。所以,我们一直怀疑这次是总统府的意思。”
龙炎桀沉思片刻,果断命令,“立刻召集几位师长开会。另,你们有暗查内奸吗?”
赵营长点头,“已经有些眉目了,这次其实早就有预谋,只是,我们太信总统府的人了。”
“好,去吧。”龙炎桀这才扭头对母亲低声问道,“母亲,你先别哭了,先告诉我父亲怎么样了?”
大太太已经六神无主了,“他昏迷了3天了,一直不醒,医生说要是再不醒就危险了。”
龙炎桀剑眉紧蹙,门开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马上迎了上去,“陆伯伯,我父亲怎么样了?”
陆宏是龙战熊的老朋友,他脸色阴沉,“炎桀,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龙炎桀大惊,“陆伯伯你是说我父亲很危险?还是说根本没希望?”
陆宏摇头,“不是没希望,只是这次的伤太重,加上他身子骨大不如前,这次还真要靠一点运气和他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龙炎桀心头一沉,深邃的眸闪过一丝忧虑,低声问,“如果……我说如果,还会有多长时间?”
陆宏自然知道他问的什么,沉思一会,“恐怕也就三、四天。”
几个字仿若雷击,让龙炎桀不由身子微晃,眸光凌冽,低声道,“陆伯伯,请您保守秘密。”
陆宏点头,“你放心,我和你爹是生死兄弟,我定会竭尽全力帮你们的,对了,医院似乎有人监视,我看是总统府的人。”
龙炎桀冷笑,他自然知道,事情能到这一步,总统府和陨军都脱不了干系。
大太太一直在边上听着,眼泪早就干了,恐慌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对于龙家的女人,一旦龙战熊没了,她们要考虑的就是各自的权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