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龙一指晋君城的鼻子,瞪着一双恶狠狠的眼睛,“你放屁!当我猴耍啊?上浆就能让布结实起来?这布是过期的,一股子霉味,难道你鼻塞了?”李大龙本来就对晋君城不爽,今天得到线报,说晋君城居然将严重过期的布用作军服,而他却没有到自己这里报备也没有降低价格,所以,他二话不说,带着人马就冲了过来。
今天看到布居然比想象中还糟糕,就不是因为宛佳而生这个男人的气,而是为了自己的兄弟们而怒气冲顶。
“既然你不想我们穿好衣服,那你就别穿了,来人啊,剥了他的衣服,让晋少爷好好闻闻。”李大龙打了个响指。
“啊……唔……”晋君城顿时被两个士兵一下被剥了个精光,压在一堆布上,一股臭霉味扑鼻而来,快要窒息,可被死死的压住,动惮不得。
“这是怎么了啊。”四姑奶奶宛丽梅闻讯赶来一看自己宝贝儿子光溜溜的快没气了,哭着喊着就扑了上来。
李大龙甩了眼色,士兵咔嚓一下,枪一下横在她面前。
“这位军爷,有什么事好商量,不能弄出人命啊。”宛丽梅哭着说。
李大龙做了个手势,士兵将晋君城拖了起来,他已经憋得脸色灰死,几乎要晕厥过去。
“他的确不用活命了,你们倒是想想如何把军服按时完成,否则,你们一家都别想活命!”李大龙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士兵用发霉的布将晋君城裹着扛着就呼啦一下全走了。
宛丽梅惊呆了,顿时晕了过去,下人和厂里的工人都尖叫着,乱成一团。
一连几天,宛丽梅四处奔走无果,货期越来越临近,她只好买下唯一的一批染好军服色却高出市场价三倍的新布。直到厂里重新开工,又交了2千大洋的赎金,晋君城才被放出来,但是,前期投资加上两批布的钱,晋家已经频临破产,一时间,工厂里也大闹小闹不断,请来的十几名工人闹得最凶,工厂又面临全面停工。
两天后。
青竹茶坊。
宛佳依旧坐在雅间窗变的位置,悠然泡着茶,倒满茶杯后,递给对面一位看上去很儒雅却憔悴的中年男人。
“周师傅,您请。”宛佳道。
男子很有礼貌谢了,“不知小姐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宛佳温婉一笑,“周师傅是爽快人,那我就开门见山,听闻周师傅出过洋,在洋人的制衣厂里做过厂长,而我有意开一个现代制衣厂,希望能得到周师傅的鼎力相助。”
周师傅叹了口气,“虽然,晋家一团糟,我带来的技术工人也都闹着要走,可,我也不能太忘恩负义了,毕竟晋家给的工钱比城里还要高。”
宛佳一笑,“周师傅带来的十多个技术工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城里消费高,这要是真拖上两三个月,他们全家都要挨饿?周师傅您带他们出来也要为他们负责对不对?”
宛佳见依旧他愁眉不展,便说,“周师傅,我愿意出两倍的工钱,将您和您带来的师傅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