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商总裁面情一惊,不敢相信这个晚生后辈会这样铤而走险,将北宫沧当做了洪水猛兽,怕自己与他呆在一起日后会说不清楚,寻找没必要的麻烦,商总裁急忙转身匆匆离去。
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他所有的资金全都投注在了楼盘开发上,如今,庞大的工程已经结束了八个月,政府批文迟迟不下,好几亿的资金投注,他想尽了一切的办法连一套住房也没有卖出去,而这最后的合作伙伴都要抽身离开,他就是一只落水狗,眼看着他在水里无助地挣扎,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可没有那个好心会上来拉他一把,这就是商界事来的残酷,雪中送炭只会是在里,或者电视上才地出现的事情,愤怒地,一拳砸到了坚硬的墙壁上,转身踢开了那扇包厢的房门,坐躺在沙发椅子上,拿起苍几上摆放的那瓶红酒,咕咚咕咚就猛灌了两口,辛辣的滋味在五脏六腑里蔓延,象一把烈火在狂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房门被人推开了,有一个身材高大,着装非常讲究的男人走了进来。
“小沧,怎么如此气馁?”男人一把夺下了他手中那一瓶烈性红酒,轻斥着。
北宫沧抬起眼,看到了那张令他讨厌的脸孔,烦躁地用手指爬了爬垂落在额角的发丝:“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秦煜湛俊逸的五官掠过一片幽忧:“小沧,在我心里,不管你承不承受,你都是我的弟弟,我们身体里流淌的血有一半是一样的。”眼眸里有难抑的真诚,把手上的酒瓶子放到了荼几,他在北宫沧身边坐了下来。
“北宫集团到底亏空了多少?”他关切地询问,然而,北宫沧并不领他的情,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象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与你无关。”他绝对不会接受秦家的假惺惺。
“小沧,我是真心想要帮你。”“帮我?”北宫沧苦涩一笑,冷冷自嘲:“秦少天如此恨我,你给他才是嫡亲的兄弟,再说,我就不相信你不恨我妈害死了你……”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起初很恨,不过,阿姨在春家已经呆了二十几年了,我慢慢地了解她了,恨什么?恨我父亲与我母亲只是包办婚姻,恨你阿姨不该爱上我的父亲,小沧,少天年纪小,他不懂事,一直与你针锋相对,甚至扣押你的公文,父亲已经打了好多通电话给他,可是,你也知道,北宫集团新盖的楼盘的确是有此过程的确是违规操作的,则且,你有证据握在他手里啊!不过,小沧,现在少天心情好象很好,他找到念锦了,念锦也重新回到他身边了,我带你去见一见他吧!为你求求情。”
念锦回到了秦少天身边?显然,这个消息象一记重磅炸弹击得北宫沧心口支离破碎,两年前,在那个新婚的夜晚,念锦无缘无故失踪,据说秦少天找了她很久很久,也没有找到,其实,他也在找她,他只是很担心她一个人孤独地不知道生活在这世界什么地方,他想她,有时候,心都纠结在了一起,自从两年前傅雪菲在雪地里意外流产后,她就患上了习惯性流产,恐怕今生生孩子都会成为泡影了。
吃了那么多的药,始终不见起色,隔三岔五还飞回北京,只知道就讨他妈的欢心,说了好多次,她也不理他,她说她在为他铺路,让他重回秦家,如果能让他认祖归宗,一个破北宫集团又能算得了什么?
可是,傅雪菲不了解他,还是念锦好啊!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念锦知道他想要有什么,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事,念锦早就替他摆平了,根本无须他操心,有一句话念锦说对了,北宫集团没有苏庭威的帮助,是撑不起来的,现在意识到这一点,真的是已经太迟了,当年,苏市长死在了监狱里,他连面也不曾露,如今回忆起来,感觉自己真的太畜牲了。
也难怪念锦会恨她,他想念念锦,尤其是在自己最无助落难的时候,她的好就让他深深地回味。
他也寻了她两年,只是,北宫集团破事缠身,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找她,北宫集团那是他一生的心血啊!
他不想就这么毁了,不过,念锦又回到了秦少天身边,这消息象一根又尖又长的刺,一下子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底。
“不用了,我宁愿破产,也不会去求他。”他们中间不单单夹隔着一个念锦,还隔着上一代毕生永能跨越的恩怨。他狠狠地咬牙冲着秦煜湛吼出。
“唉!你说这是何苦呢?”秦煜湛摊了摊手,不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东方集团最近盈利也不太好,再说,我没多大的支配权,这是我小小的心意。”秦煜湛从西服口袋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了北宫沧,见他面色青紫,并未伸手来接,他只得轻轻地将支票放在了透明的荼几上。
幽幽叹息了一声,转身开门而去,北宫沧的目光落在了那张雪白的支票上,想上前狠狠地把它撕碎,他一向从不接受秦家人的东西,因为,在他的眼中,那是施舍,可是,这毕竟是钱啊!四千万虽然与他亏空的钱差距太大,但,至少,可以为他做一些事情,一大群民工的工资已经拖欠够久的了,心,矛盾了。
今天是‘帝宫集团’五十年周年庆,也是分公司成立剪彩的日子,‘帝宫集团’是W市最有名望的企业,百年老字号的招牌,李冬升二十五岁继承了家族事业,并用自身学识将‘帝宫’老字号发扬光大,五十年风风雨雨走过,今天的‘帝宫’集团在国内企业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帝宫集团’做的生意很大,而且涉及到的行业比较广泛,在商界的影响与与号召照力是无可厚非的,可以说,它如果咳嗽一声,整个W市商界就会跟着生病,清早起床,秦少天就把‘帝宫’请他前去剪彩的请贴递到了念锦手里,邀请函上写着诚邀秦市长及尊夫人,务必前来参加敝公司剪彩宴会。
“想让我去吗?”念锦站在窗台前,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现在她的活动就只在这间屋子里,平时,连楼也不会下,因为少天不让她下去啊!怕她子宫的宝贝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