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幽深的目光为何有着深浓的关切,是她看错了吧!“北宫沧,你不觉得在将我爸害死后,再来装成一副伪善家的面孔很卑鄙,也很无耻吗?”
“我没有。”男人一脸愕然,辩驳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一些傻哑,权势滔天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软弱无力。
“那些裸画是你找安飞画的吧?”狠狠地盯望着他,离婚后,这还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正面谈及这件事情:“不……念锦……我没有。”削薄的唇峰明显在抖动,神色有些惊慌,一切已经不言而喻了,真的是他,那张裸画果真是他找安飞画的?他陷害她,无非是想离婚,明明是他的错,还将一切赖在她的头上,明明是他背叛她,却还要贼喊做贼指骂她红杏出墙,同床共枕三年,怎么都不知道他是这样一个薄情寡恩,冷酷无情的男人?
其实,真不是他做的,是傅雪菲,他后来才知道,不过已经太迟了,如今,他是奇虎难下了。
“无论如何?”双手按压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手中骨感的轻盈告诉他,她瘦了,心里上涌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
吸了一口气,盯望着她似要喷出火焰的双瞳。
“我不准你嫁给秦少天。”是的,当他看着她与秦少天相依相偎娱乐新闻满天飞舞,他心里很不爽,不爽极了,她曾是他的妻子,是他最爱的女人,她可以跟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但是,绝对不能他们秦家当中的任何一个。
不准?多霸道的语气,多强悍的态度,念锦笑了,那笑如同花开,只是,唇线上扬的优美弧度镂刻着鄙夷与不屑,还有一丝倔强。
“你是我的谁?又什么资格来管我?”挥手打掉了他强握着她双肩的大掌,她身体排斥着他的触碰,即然如此在乎她,又何必在苏家最危难的时刻设计与她离婚?心中,浓烈的恨意象大海里千层波浪卷,锐利的痛袭卷着她的心。
她当他是毒蛇,是猛兽,将他拒于千里之外,而秦少天可以执意牵起她的手,享受她独有的温情,是的,他嫉妒了……
“苏念锦,如果你执意要嫁给秦少天,就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语调冰冷,眸光凌厉狠绝,语毕,大掌握住她尖瘦的下巴,带着一股子狠劲儿,粗鲁地将她拉向了自己,下巴水嫩的肌肤红痕遍布。
“放……开……我。”她咬着唇,五指收握成拳发恨地捶打在厚实的肩膀上,她的反抗与拒绝让他心中腾升起一股誓要征服的欲望,俯首,唇即时覆盖住了她的唇,吻狂风暴雨,铺天盖地而来,肥厚灵活的舌扫刷过一排整齐的贝齿,狠命地撬开了她的牙关,拼命地吸取她口中的津汁,肆意翻搅,那力道好似想把她搅碎。
他们已经离婚了,难道一无所有就活该受他们这些有钱的人欺负吧?秦煜湛拿钞票侮辱她也就算了,他偏生还来侵犯自己?她们已经离婚了,他没权利这样对她。
凶狠地一口咬下,瞬即,血腥味在彼此的唇齿间蔓延……
绝烈的痛让他松了手,撑起头,近在咫尺的女人,面情似陌生人一般疏冷,再无其他的温情,蓦地,眼底蒙上了浓重的挫败和痛楚,唇角暗沉,似有扬起一道森冷的笑意,抬手,擦去嘴角溢出来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