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描淡写的话语果然是梁容若才说的出来的，她的态度好似在问一个陌生人，好似一点都不知道他内心的烦闷。秦琅低头苦笑，装疯卖傻的接近，到最后也只得到这简单的几个字，他搭在梁容若肩头的手紧了紧，将脸埋进她颈间，压抑着情绪，声音却清楚了些。

“容若，如果当年我没有出国，你会不会现在已经和我在一起？”

梁容若就这么站着，支撑着秦琅的身体，闻言轻笑，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却没有去点出刚才秦琅的假装。出口的话却丝毫不留情。

“哪有什么如果。”

说完身体微微后侧，既然秦琅并不需要她搀扶，作为一个已婚女人他们两还是分开比较好。跨出的脚还未落地，整个身体就被扣紧了，梁容若挣扎了一下，动弹不得，心下微怒。

“容若，你会和我在一起的对吗？”秦琅正对着院子的侧门，门口有车灯一闪而过，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唇抿得紧紧的，他要这个答案！

“如果……”梁容若微微敛眉。其实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如果，也不需要如果。当年，秦琅离去，她茫然过，无措过，却依然这么过来了。而现在，时间不会倒流，他们这辈子无缘。压在背上的手掌掌心因为她的话语而渐渐变得热烫，透过梁容若薄薄的礼服熨上她的肌肤。要是真去假设的话。“如果你没有出国，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在一起了。”

秦琅笑了，压抑不住的喜悦涌上心头。

“容若，我爱你。你还爱我吗？”

这个问题梁容若一直没有想过，这一刻直接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

“容若，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妻子？”

梁容若恍惚，她愿意么？如果没有和顾锦良结婚，她是愿……

“滴滴！”侧门口被突如其来的车灯一照，一片亮堂堂，门外的车鸣声有些刺耳。

梁容若回头，眼睛挨上光亮微微眯起，刺眼的光芒中一个挺拔的身影渐渐走近，这一刻真的没有什么词汇能够形容。梁容若只感觉自己心头一颤，对面的男子犹如踏着圣光而来，这种冲击力是强大的。她只能呆愣地看着，看着他走近，看着他伸手扣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拽进怀中，然后被他拥抱着离去。

等梁容若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到了车内，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旁顾锦良的脸，看不出他的喜怒。

“我……”

“什么都不用说！”梁容若到口的话被顾锦良打断，吃惊地转头看去，却发现顾锦良的脸上已经带上了微笑，温和地看着自己。“容若，我相信你。你是我的妻子。”

梁容若沉默，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如果对你我都不能信任，那么还有谁能够信任？”

梁容若身体微动，整个人都被顾锦良环抱进了胸膛，耳朵压在他心口，听着稳定的心跳声，嘴角却不知觉地渐渐上扬。这种被信任的感觉……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致，梁容若心中温暖。

回到家，顾锦良的一切都很正常，他正常地说话，正常的微笑。

梁容若站在一旁，看着他，嘴角带着轻笑，心中却有丝着急，她第一次这么急切地想要像一个人解释些什么。

“容若？你怎么站在那儿发呆？快过来！”顾锦良诧异地挑眉，看着妻子难得呆愣，忍不住笑着冲她招手。“你不是一直想要换一款窗帘么？这个怎么样？”

“啊？”梁容若眨眨眼，她什么时候说过？走到顾锦良身边，被他拥着坐下，转头看向桌面，上面摆了好几本装饰类的书籍，打开的页面上都是窗帘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