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隽帮已经有些打鼾的小空盖上被子,虽说活了很久,其实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你说,隽隽是不是该打算结婚了?”胡妈妈回到自己的屋子想起冉陶,就对胡爸爸说了自己的想法,闺女不小了,按理也该打算打算。
胡爸爸明白自己女儿有主见,能自立,于是丝毫不在意的说,“你啊,别瞎操心,现在不是以前,闺女的事情她自己有数。”
“可是那个男孩长得太好看!”胡妈妈不放心的反驳,合着这是我一人的闺女啊。
胡爸爸摇摇头,“人家长得好看你就瞎想,他才多大点的孩子,你别没事想东想西,快睡吧。”说完,自己就倒头睡觉了,这根本就是瞎琢磨,和她聊越多她想的越多,还不如不理她睡觉。
果然,胡妈妈自己做琢磨了一会,好像这话说得也对。
郑芳菲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被爷爷叫到了书房,详细讲述一路的情况,无论是奇怪的女孩,还是胡隽的消失,甚至是半尸,全部说的清清楚楚,丝毫不隐瞒。
“这些事情,可以躲观察,至于资料的事情,不若让纪家入操心,有结果的时候再插手也不吃,倒是这个胡隽,有点意思。”郑家主已经年过古稀,但耳聪目明,精神抖擞,看人看事格外通透,表面隐退,实则大权在握,掌控郑家。
“是,爷爷!”郑芳菲点点头,已经明白后续要如何做。
离开书房,郑芳菲准备下楼,迎面遇到自己的哥哥,他有些不满的看着她问,“我听说你申请特批?”郑家极少以权谋私,这个妹妹更是不会如此。
郑哥哥高大威武,样貌端正,上身厚实,下身强健有力,年约30,看起来是标准的铁血军人。
郑芳菲点点头,回答道:“是,她是胡隽。”
胡隽?原来她,郑哥哥这才收敛了刚刚的严酷,转而笑着说:“我明白了。”
纪锦将当晚也被家主召唤,正是父亲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的大伯父。
“锦将如何?”大伯看起来很慈爱,但眼神灼灼,内里实在不是个好家长。
纪锦将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甚至带了几分悲伤的样子,递给了他一张纸,正是那张仿造的纸条,用包含悲痛却又极力压制这种痛楚的语气说:“爸爸他,去了。郑魏两家,我……”说着,他拳头紧握,眼神迸射出无尽的怒火与仇恨。
郑大伯无奈的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哎,我的弟弟和弟妹,节哀吧,虽然他们之前……但,家族会为他们报仇的。”说的这话,就好似他们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但是他们郑家是如此的宽容大度,无私的包容他们,甚至愿意帮他们复仇,真是无比的大度啊。
前脚送走纪锦将,后脚郑家主一改刚刚和蔼可亲的样子,冷着脸叫人去调查纪锦将说话的真实性,安插的上校死了,他很不放心。
这个孩子很聪明,如果这次他信了,那就一劳永逸了。
“他要我去调查周大程和胡隽。”当夜,纪锦将站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窗外宁静的夜,听着属下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