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妃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这宫中唯一一个怀有孩子的人,暂且不说这孩子是男是女,自己早已经和那些人划出了界限,不可能和她们在成为同一战线里面的人了。
馨妃苦笑着,这后宫之内,的确是不流血的战争,你争我夺之间早已经让自己失去本心。
馨妃将手放在腹部,小腹已经有了隆起之势,这也只是短短几个月……
不过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要是没有迹象的话,皇上就该说自己是谎称有孕了。
彩衣才回来就看见自家主子在窗户前站着,匆忙的拿着一件微微厚点的衣服过来,披在馨妃的身上:“娘娘,皇上不是说了,别在这风大的地方呆着。”
“有点闷,所以才过来。”馨妃说着,但是还是在彩衣的搀扶之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继而来的便是彩衣的敦敦教诲,这些馨妃已经听得耳朵起了茧,但是还是乐此不疲。
“我渴了,去帮我倒杯水来。”就在彩衣说个不停的时候,馨妃突然说道。
彩衣愣了一下,然后才跑到另一边去斟水,可是当自己再转身看向那处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
彩衣放下手中的茶水杯出去找自己的主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主子的脚步那么快,自己追出去的时候,只有空落落的回廊。
彩衣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出去找,可是当自己来到里寝宫不远的凉亭,就看见馨妃在这里,看着湖水中畅游的鱼儿。
“娘娘,您怎么一句话不说的就跑出来了?”彩衣看见馨妃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在寝宫呆的久了有些闷了,所以想出来走走,又怕你们不同意。”馨妃说完愁苦着一张脸,倒是让彩衣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
“好了好了,娘娘等回头孩子生下来,彩衣带着娘娘好好转转,现在娘娘可是千金之躯,不能够出半点差错。”
彩衣说完之后,迎来的不是馨妃的赞许,而是一记冷眼。“半点差错?”
“娘娘?”彩衣试探性的问道。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彩衣本宫相信你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的对不对!”
馨妃若有所思的看着彩衣,只见彩衣眉头微微一皱,便已经心知肚明。
“之前的事情,本宫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好自为之。”馨妃说完之后,并没有理会彩衣欲要搀扶的动作。
而是径自的离开凉亭。
此时的彩衣就好像是被人看穿了一样,孤立无援的有些难受。
自己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是还是被人看出了马脚。
自己扪心自问,这些日子以来馨妃对自己一直都挺好,没有因为一些小事情责罚过自己。
又加之这些日子,国师也会和自己说些话,两股无形的力量再牵扯着彩衣的最后决定,是收手,还是放任。
然而答案显而易见,彩衣决定好好跟随馨妃,不管以后馨妃会不会得到皇上的宠爱。
彩衣将眼角的泪水揩拭掉,绽放出一个笑容来。
这也许就是“重生”之后的笑容吧。
彩衣离开之后,原本安静的草丛后走出一个人,一身白衣。
透过那面具,能够看得出国师眼中透露出成功的喜悦。
玉泱一直在等着陈潇送来的消息,决定着下一步该如何实施,在陈潇的口中玉泱才是那真正的国师,虽不居朝堂之上,但是也能够做到料事如神的地步。
因为玉泱每次的献计献策都能够和那国师想的如出一辙。
这一点实在是让陈潇称奇,以前陈潇仅仅认为这玉泱不过是只会点高深武功的女子,现在看来是自己目光短浅了。
真的不知道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子还能够爆发出多大的力量来。
其实这些事情,不过是玉泱早已经心知肚明的事情,自己在穿越而来之前就已经读过一些史书,对于这种乱世还是能够想出一些对策来,算是自己想的吗?不过是将前人的借鉴过来而已。
“最近馨妃的情况怎么样?”玉泱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
陈潇很是吃惊。“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我只是想知道罢了。”玉泱抬头看着陈潇。
“馨妃现在过的非常好,皇上也是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去看看,可惜现在有孕在身,活动的地方只有自己的寝宫罢了。”
玉泱听后笑了笑,说道:“也是啊,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当然是要小心一点了,不过陈潇你也要盯紧了太后那边,毕竟馨儿不是皇家血统,我担心景瑞太后会对其不利!”
陈潇点点头,答应了玉泱自己会照顾好馨妃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