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
柳桥看着永寿公主的背影,皱了眉头沉思会儿,方才转身起步继续出宫,当天晚上,她将此事告知了易之云,不过却没说自己心里的想法,以免他更加担心,许是说开了,所以这几天易之云的情绪还算可以,但是远行在即,她不想平添事端!
“永寿公主跟驸马没有孩子,不过这些年身边一直养着驸马兄长的幼子薛行之,比景阳公主大一岁。”易之云道,“宫中有消息称皇后有意让薛行之尚景阳公主。”
“这薛行之是什么人?”柳桥问道,同时也发觉她对京中人士实在是知之甚少。
易之云道:“当年先帝登基之后追封景阳公主的驸马为安乐伯,由其兄长袭爵,如今的安乐伯薛彦虽是景阳公主驸马的兄长,但是却文不成武不就的,所以便是有永寿公主在,安乐伯府仍是不上不下的,倒是这薛行之虽然身为幼子,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养在永寿公主身边的缘故,习了一身好武艺。”
“往后他也会入御林军?”柳桥问道。
易之云道:“估计会。”
“那以后你的日子不是更加精彩了?”柳桥挑眉。
易之云摸摸鼻子,“阿桥这跟我真的没关系。”
“哼!”
易之云赶紧转移话题,“上回你好奇永寿公主怎么跟飞仙楼有关系,我查过了,飞仙楼是京城富商凌家的产业,不过十年前凌家老当家去世,凌家的几个儿子争家产,内斗不断,最后凌家庶长子凌承筠通过安乐伯府走了永寿公主的门路,争得了家主的位子,将凌家嫡系赶了出来,而代价便是失去了飞仙楼的大部分股。”
柳桥颔首,若有所思。
“还是担心永寿公主?”易之云问道。
柳桥摇头,“只是想想罢了,这般长时间如果她真的要找我麻烦,早就找了。”
易之云看了看她,没有再继续。
第二天,易之云休沐,着手安排她的远行。
柳桥也在交代着府中的事情。
下午,承平帝召易之云进宫,一个时辰之后,易之云面色不错地回来,“皇上赐了四个侍卫陪你去彭州。”
“宫中侍卫?”柳桥意外。
易之云点头,眼底闪过了一抹阴冷,“上回的幕后黑手没有揪出来,皇上说你出远门可能会有危险。”
柳桥叹了口气。
“你不想用宫中侍卫?”易之云问道。
柳桥摇头,“听说宫中侍卫个个身手都不错,我自然不会拒绝,只是……”顿了顿,“你说皇上这谁什么意思?”
一个臣子的妻子哪里值得他这般费心?
“我不知道皇上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易之云拥着她,“不过我感觉得出来他对你没有恶意。”
“罢了。”柳桥道,“不认便不认吧,我还真的不稀罕这帮乱七八糟的亲人!”
易之云笑了笑,说起了其他的安排,“岳父陪你去?”
“恩。”柳桥应道,“娘不放心。”
“这样也好。”易之云道,“有岳父在我也安心许多。”
柳桥转过身,“在家给我乖乖的,不许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