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姐姐好好歇息吧。”董鄂氏佳鸢也没说什么,一口笑开便答应了。
“妹妹真是厉害,到哪都能笼络人心。”
才欲起身的云拂便听到从亭外又靠近了一批人,看着赖着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头,为她的不懂礼节表示有些不满。
“珊姐姐吉祥。”董鄂氏佳鸢转身赶紧欠身请安着,小脸上马上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来,倒像是被欺负了似的让人看了都不禁觉着楚楚可怜。
显然那位被称为“珊姐姐”的没见过云拂,但还是多少知些礼节,先是行过礼后自报上家门,这么看来该是另一外新进府的福晋吧,这般不知书达理,难怪不惹人疼。云拂侧着身又按了按那些许发疼的额角,不待安白把话说完便抬脚便抬脚不想留了。
“这位可是云拂云福晋。”董鄂氏佳鸢小声的在身后说着,那另一外佳人便赶紧讪讪上前,恭敬的欠了一个身,“妹妹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云福晋见谅。”
云拂挥挥手,“没事,是我自个儿身子不舒服,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头痛真的发作了也并不是她矫情,琢磨着是出来得太久照了阳光又吹了风,这对于一个还未痊愈的病人来说或许都是一种折磨。
一位是先进府的下五旗正红旗,唐古尔氏晴珊,一位是后进府上三旗正黄旗,董鄂氏佳鸢;光听着便知道不同了,再者这一个讨喜一个不讨喜,便不就明摆着局面了吗,这得不得宠跟你什么时候进的府甚至入的宫,那可是没什么关系子。
“那两位新近的福晋总是这般斗智斗勇?”云拂回到屋里,少了风吹便觉得精神也好多了,坐在炕上端着茶杯,想着刚刚那一副情景。这古人云,相由心生,这话是她极其认可的,虽然那唐古尔氏并不如董鄂氏生来俏丽,也不如他来得乖巧会讨人喜欢,可从那面容云拂倒可以断定为她才是那个受欺负的人,平日里的得意乖巧都被别人夺了去才会那样子忿忿不平。
“是啊,唐古尔氏占着自己比董鄂氏来得早入雍王府便时不时的找她的麻烦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还是董鄂氏来得乖巧都不予以计较,若不然早该闹翻天了。”安白帮着云拂捏着肩膀放松,边继续说道,“这董鄂氏也长得水灵,连年福晋都喜欢,时常找她到碎云轩去聊天。”
那如此这般,她为何还要拉拢自己,说什么初来乍到之类的话?看来心机还是颇深的。若不是受人指使便是想享渔翁得利。云拂叹了一声气,缓缓勾起嘴角往茶杯里吹了吹几口气再缓缓的送入口中。
心中不免为那唐古尔氏委屈上一把,那耿直的性子跟憋不住的脾气便是她的要害,若是收敛不了,吃亏的便只能是自己了。
今儿个倒不知道是什么良辰吉日,那得宠的不得宠的都往她这偏僻的小小的绿盎轩跑,刚用完晚膳想踏出门来乘凉,便瞧见有人来访,朦胧黑暗中只见是两个女子,身姿倒不娇小,不是今日那能言善语的董鄂氏,倒是那唐古尔氏来访。
“妹妹唐古尔氏晴珊见过云福晋,云福晋吉祥!今日不知亭中是云福晋在歇息有多打扰还请姐姐见谅。”
果然没猜错,坐在走廊边的石椅上,云拂招了招手道:“既然是姐妹了便不需计较那么多了,坐吧,这么晚到我这儿来,可是有什么事?”
这一来云拂便不爱结党营私,二来她懒得跟人磨嘴皮子斗心机,所以才选了这么一处幽静的地方便是不想有太多所谓的争吵。
唐古尔氏摇摇头,显得一脸羞涩,支支吾吾着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妹妹只是为今日之事上门道歉,若是姐姐不计较就好了,妹妹也没什么事儿了。”急匆匆的起身行了礼便带着贴身的丫鬟离去。
这让云拂有些恍惚,难不成她今日是高姿态了,还会引得有人上门道歉的?
那个荒谬的传言本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被人逐渐淡忘了,如今又不知道是刮了什么风再次被说起,这还得全依那八面玲珑的董鄂氏,瞧着她此刻正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人们口中所说的事情。
“荒谬!这究竟是出自谁的口说的?”年秋月气急败坏,那苍白的脸色既是气氛又是懊恼,眼下这龇牙咧嘴的模样便是恨不得把散播这话的人来个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