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晟翱又再一次嚣张的到雍王府上大言不惭的提出要求,便是看准了四阿哥平日里对他的包庇,还妄想把涵妡一并加入雍王府当侧福晋。
虽然说给予晟翱的官位只是芝麻小官,可晟翱却将其发挥得淋漓尽致,还到处炫耀着与皇子有密切来玩关系甚好,就差没把那刚产下小公主的云拂说是他们尚书府中的涵嫣的这件事也一并说了出去了。
落魄的尚书府中,涵妡一路哭哭啼啼的回到了家中,坐在椅子上还甚感不满的跺着脚摔着杯子,满腹的委屈惹得她眼泪直掉。
刚刚是在大街上,好歹还得保持个小姐的形象,可这会儿回到家中,刚踏进来便撒起了大小姐脾气,只不过她忘了,即便是个大小姐,也是个家道中落的落魄小姐罢了。
“呜呜,呜呜……四阿哥怎么可以那样子对我?我哪里比不上那小贱人了?”小手绢儿擦拭着泪水,满脸的不服气,边说着还边骂着她口中的小贱人,自己的亲妹妹。
“小姐小姐,您别生气,气到了自己多不合算啊。”丫鬟只能这么安慰着,焦急的在一旁不知所措,看着那摔了满地的碎瓷片,她也一脸哭笑不得。
“哐啷”一声,又是一个花瓶被高高的捧起接着狠狠的朝着地上摔去。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一边摔着花瓶还不解气,一边跺着脚还骂着人,“坏人,贱人,全都不是好人!”
这尚书府虽然说中途落寞了,可毕竟之前在这吃香的喝辣的也不少,况且晟翱眼下还有个小官在做着,他们这些奴才丫鬟的每个月还是有固定的月俸可以领,若是哪一天碰上主子开心了还有个别些打赏,对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跟差别,所以很多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已经被摔得满地的碎瓷片,可涵妡却没有要停下手来的感觉,说着骂着火气又上来,便四处找寻着可以让她继续摔的东西。
锁定一个可以让她继续发泄的物品,涵妡快步上前,一手抓过那看起来略显贵重的花瓶高高举起。
“小姐小姐,这是老爷收藏的古董啊,你不能摔了它。”丫鬟在一旁惊呼着。
“吵什么吵!”晟翱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看着满地的瓷片跟像疯婆子般的涵妡,盯着她手中高高举起的花瓶,一把抢了过来,低声嘀咕着:“这玩意指不定还能卖几个钱呢。”
“钱钱钱!你脑子里只有钱!”涵妡大怒,冲着进来劝阻的晟翱大吼。
把花瓶递给身旁的女才,晟翱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发疯似的的涵妡说道:“你疯够了没有?有这么精力怎么刚刚不在雍王府撒野?跑回家撒野算什么!”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涵妡更加疯狂的发起飙来,撒泼着大喊大叫,“你有本事刚刚怎么不回话?怎么憋屈着一脸铁青的就回来了?”
看着晟翱板着的脸,那凶狠的目光看得涵妡也识相的低下头不敢再出言狂妄。那满地的碎片好像提醒着她刚刚受到的委屈似的,又抬起了脚狠狠的朝着碎片一踢,“贱人!”
“对,贱人!人家就是够贱,她能勾引四爷上床然后成功的逃脱掉,你为什么就做不来?什么都不会只会在这里发脾气!”看着泪眼婆娑的涵妡,晟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不然你也来个勾引,来个投怀送抱,接着便能随了我们的心愿了。”
晟翱突然两眼发光,上下打量着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像是自己出了一个多么伟大的主意似的沾沾自喜,若是这事真能成了,那后顾便真的无忧了。
“呸!让我,你居然让我堂堂瓜尔佳氏的大小姐去学着那种低三下四的贱蹄子去勾引男人?”涵妡一听可不乐意,怎么都放不下姿态,即便她是有多喜欢四阿哥,可这样子的办法她还是接受不了,朝着出馊主意的晟翱恶狠狠的瞪上一眼,“本小姐要的可是光明正大的迎娶我进门!”
“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若是这事真成了,你还怕没有八大花轿抬你进雍王府的门,然后跪倒一片的下人们恭敬的喊你一声‘侧福晋吉祥’?”晟翱看着涵妡居然没看中自己的妙计,反而露出轻视的眼神朝着她瞥了一眼。
看着冷静下来的涵妡,晟翱勾起嘴角,满意的露出一抹猥琐的目光,朝着一旁抱着古董花瓶的下人挥挥手,接着便撤身离去了。
这雍王府被尚书府缠上了确实是一大悲哀,人家中途落魄了也有雍王府的一份。
四阿哥做得与世无争,当然那晟翱的小小官职位也还是拜托十三阿哥去办成的,这小小情面没人不买,只是那好赌成性的晟翱居然在官衙里差点开起了赌坊,惹得老十三也是满腹的不满。
晟翱还四处游说,他与众皇子都有来往,跟四阿哥关系更是非凡。现在欠下赌债,惹下的祸害都一一与四阿哥扯上关系,差点就把前途也葬送进去了。
这天子底下是没有秘密的,只要有人说了出去,便会马上被传播变成大街小巷的众人的饭后闲话。
今日,天灰蒙蒙的,阴霾得很,刚用完早膳,年秋月便派着东儿前来传话,让云拂到碎云轩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