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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郡,大圩一个繁华的郡府,更是皇帝的一个行宫所在地。
五十余年间皇帝未曾北巡,北郡却荒废了行宫,变成一座空城。
直到前段时间,皇帝忽然命令重新修缮行宫,于是这座空城再度恢复了昔日的荣耀。
北郡下辖三州,坚州,明州,安州,每州都设立州牧一职,分别由州牧和刺史掌控,但州牧和刺史实权较弱。
其中坚州位置偏僻,是一块肥沃的草原,明州位于河套平原,安州位于西域高原,皆是人杰地灵之处。
皇帝的旨意刚下达,就引起朝野震动。
因为陛下这是在向某些势力发难啊!
陛下这是要北巡吗?
如今南征大军所耗钱粮无数,陛下还有多少银两支撑北巡?
朝野上下都是忧虑万分。
不仅是北郡,其他各地都受到了影响。
一封又一封的奏折被送到皇帝手上,劝谏的,反驳的,哭诉的,应有尽有。
但是,皇帝张石并没有理会,依旧让工匠修建行宫,只待南方平定再携胜势之威,北巡各郡州。
张石将这些奏折部压下视而不理。
“南征一定要大胜,再给朕十年时间,不,五年时间,必然扫清天下,君临九州。”
“那些世家,王公贵族,一定会臣服在朕的威仪之下,任凭摆布。”
“哈哈哈哈,那种感觉真好!”
“到那个时候,什么天下诸侯,什么世家大族,统统匍匐在朕的脚下瑟瑟发抖,你们都等着朕吧!”
张石越想越激动,越想越热血沸腾。
时隔一月,南征大军数点齐,兵围洪都。
前军由曹宴率领的北郡兵三千、西河兵一千、东河郡兵一千,北圩七城兵马七千,计一万二千人。
中军为最初的十万大军不变,吴锦帆扎营统领。
后军为张昌征发的数万劳工,扎营后方。
大军出击,兵锋所指,便是洪都!
黄昏时刻,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际。
“杀!”
“攻破洪都,鸡犬不留!”
“杀啊!”
南征大军士气高涨,呐喊连连,气势汹汹地扑向了洪都!
南征大军,兵锋凌厉,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挡我者死!”
曹宴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杀在最前列,长矛所向,无人能阻!
“噗嗤!”
曹宴的长矛洞穿一名守城兵卒的胸膛,带着鲜血,倒提着长矛回归本阵。
“杀呀!”
“保护洪都,誓死抵抗!”
洪都城内,守军纷纷迎敌,与南征大军战作一团。
战斗十分惨烈!
“来人,将军师韩滉叫来。”
“诺,大王。”
洪都外的战况十分惨烈,韩休有些担心,急忙找到了韩滉。
士兵将韩滉带了过来,韩滉对韩休拱手道:“拜见叔父。”
韩休看了一眼韩滉,眉宇间露出满意之色,说道:“这次,洪都危险了,韩滉你可有什么良策破敌?”
韩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一般来说洪都城门紧闭,守城兵卒足足有六万,加上城墙之利,朝廷硬拼肯定占不了便宜。
现今之策,朝廷唯有智取!
韩滉低声问道:“请问叔父,您听闻过‘水淹七军’之计吗?”
韩休闻言一怔,他没想到韩滉居然会想出这个方面,不禁有些担忧地说道:“有何策可解此毒计?”
“只是,如今正值夏秋季节,城池附近又多是农田,水量充沛,若要用水淹城,恐怕”
韩休皱眉,韩滉所说确实是个问题。
韩滉话锋一转说道。
“洪都乃是一座古城,周遭农田颇多,若是用水淹城,恐怕会造成江南的百姓流离失所。”
“虽然说这些百姓都是朝廷的子民,但是,若是他们知道是因为朝廷才使得他们受灾流离失所。”
“那么朝廷就算能够收拢这些人,恐怕也会寒了人心。”
韩休沉默了片刻。随即问道:“你可有办法?”
“我有妙计,不知叔父想听哪一个?”
韩休微蹙眉头,想了想说道:“你且说说看。”
韩休很欣赏韩氏的这个侄子,从小聪慧,懂事乖巧,性格稳重老练。
韩家的未来在他手上,绝对不容有闪失!
韩休已经决定,等打败南征军,自己便退隐山林,颐养天年去了。
至于这个侄子,就交给他来继承自己的衣钵吧。
韩休相信韩家有韩滉贤侄,就一定能够振兴韩家。
韩休的目光望向远方,洪都城墙上,他负手而立。
此时,天色已黑,星光黯淡。
“叔父,既然洪都水源丰富,可否借助这个优势,诱敌深入?”
韩休说道。
“怎么说?”韩休疑惑地问道。
“叔父可派信使往西陵送信,就说南征军欲强攻洪都,让西陵调集援兵前来相助。”
“同时,再派遣信鸽前往北郡传递消息。”
“叔父,您想想看,天下若是知道朝廷举国之兵被拖在洪都进退不能,衮衮野心之辈会怎么做?”
韩愰明知故问道。
“哦?他们一定会认为,朝廷的精锐部队被牵制住了,那么这些人就会蠢蠢欲动,趁机谋夺天下!”
“对!等到那时候天下诸侯群雄逐鹿,乱象丛生,朝廷的局势也更加危急,不管是谁赢,对我们都是有益无害的。”
韩休补充说道,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