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心里多有触动。太后……虽然养育了他,却也不得不走到这一步,帝王家的权利之争啊。他本就中意江心月,今日看她真诚倚仗自己,自然高兴。
这一晚,理所当然地是江心月侍寝。
毓妃的主殿里,又碎了一地的茶盏瓷瓶。
皇帝这天本来是来看她的,却变成了这样。第一次有不成气候的低位嫔妃,在眼皮子底下抢走了她的宠。
或许真是一时新鲜,江心月伤好后,又成功地得到了隆宠。但要是皇帝来得太勤,她多半会劝皇帝去皇后宫里。郑昀睿爱女色,出入后宫从来都很勤快,在宝妃盛宠的光环笼罩下,毓妃有孕不能侍寝,江心月几位新人分了不少的宠,张婕妤一众不似从前受宠,倒颇有哀怨。
几个月安稳地过去,毓妃有孕被特殊照顾着,虽没出风险,心里却是愤愤不平,怀孕之后束手束脚,连协理六宫大权都被剥夺了,也不能侍寝,倒便宜了江心月了。
虽然控制着侍寝的次数,但江心月在其他方面着实下了功夫。她不善厨艺,只好做最简单的蒸糕,郑昀睿爱吃果泥糕,她便在菊香的指点下,硬是把果泥做出了许多花样,隔三差五地送去乾清宫。郑昀睿见她如此用心,更加喜欢。
郑昀睿逐渐对江心月上了心,甚至提拔了她的父亲。邹城原县令年老归乡后,佐史江荀便顶了上去。
这一日,江心月一如往常从乾清宫回来。走到半路,突然听一女声在背后叫住她。她回头一看,却是方才人,
江心月心里哀叹一声,向她躬身行了一礼。
“江宝林甚是得帝心。”方才人看着她身后两手空空的花影,冷冷吐出一句话。二人都是从乾清宫回来的,而方才人的侍女却把食盒原样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