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骨头硬一点,别让那两个把你欺负了。”
“是,娘。”
谁知就这么巧,杜仲德放心不下,刚好傍晚到了家,一见丰娘的样子,抓起家里的切菜刀,便去找徐氏拼命。
丰娘急忙阻拦,杜仲德人高腿长,她哪里追的上。
杜仲德一脚踹开老杜家大门,徐氏刚好站在院子里。
“徐氏你个贱人,我叫你敢欺人!”杜仲德指着骂了一句,举着切菜刀上去就砍,徐氏惊叫一声,两眼翻白,软塌塌倒在地上,杜仲德不解气,在她腿上狠狠踹了两脚。
杜仲德又转向西厢房,杜燕红吓得赶紧关门,无奈双手哆嗦,根本关不拢,杜仲德一刀砍过去,丰娘刚好赶到,扯住了衣襟,这才手下一偏,擦着杜燕红的头皮过去,杜燕红连声音都没出,也翻着白眼倒在地上。
杜燕娇吓得瘫痪在地,磕着头求饶道:“二叔,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杜仲德骂了一句:“孬种!”在她俩身上又踢了两脚。
丰娘一路又跑又喊,早有村里人跟着过来,两个年轻小伙从背后抱住了杜仲德,把菜刀夺了下来。
杜仲德双手抱头,蹲在院子里痛哭:“我无能啊,不能护了一家安宁,妻子女儿让人这样的作践——”
听到的人无不心中恻然,好些妇女骂丁氏夫妇心肠恶毒,也有人骂徐氏和杜伯俭不是东西。
杜季显躲在屋里一声不吭,村里人劝走杜仲德,他才出门来,徐氏腿疼地起不来,坐在院子里哭,看到小叔子,往地上啐了一口。
杜季显脸上一红,强撑着说了一句:“等着,我这就去找他。”
杜仲德刚刚到家,洗了一把脸,杜季显就到了:“二哥!”
“我不是你哥。”杜仲德一点面子也不给。
杜季显嘴角抽了抽:“不是就不是,我只问你一句,你家腌这么多咸菜,盐是哪里来的?还说不是贩私盐的呢。”
杜仲德根本就没见什么私盐,自然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家的盐,是光明正大买来的官盐。”
丰娘做好了晚饭,招呼一家人开吃,然后,冷冷地给了杜季显一句:“你要是有证据,证明我腌菜的盐是私盐,就去告去,我们等着。”
杜季显气哼哼走了,他当然知道私盐发苦,第二天跑到镇上,让人从杜德广的点心店买了一碗酱,一碗腌菜,拿出来尝了一口,一点儿也不苦。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一家盐店,便进去打听:“咱们附近,有没人开酱菜园子,从你们这里买很多盐的?”
“有的,胡家庄杜家的女人买了很多盐。”小伙计道。
杜季显退出来,跺着脚心里说:“特么,我的盐哪里去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下子腌这么多菜,若是一点儿盐都不买,还不露馅了?这个问题,不光是燕然想到了,丰娘也想到了,娘俩到镇上卖盐时,便特地张扬了一下,不然,盐店的伙计如何能记住?杜季显并不是多么聪明的,自然不会想到算一算丰娘腌了多少咸菜,又买了多少盐,这期间的数量差了。
他没腌过菜,估计也算不来。
过了两天,杜伯俭听到消息,也赶了回来,想要为女儿报仇,他首先得问问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