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杜伯俭还不是有了做书办的丈人牵线,才和王教谕搭上,买来这个秀才的功名吗?自己比他长得可是要好的。
杜季显心里有了主意,一刻也坐不下去了,他敷衍了几句,便起身告辞,杜仲德送到大门外,一再叮咛他在家小心,这才挥手道别。
燕然一五一十把刚才的对话,转告给了丰娘。
“娘,四叔说他比大伯学得好,为何不去考试呢?”
“你大伯耍了个花招,把他坑了啊。”
“刚才爹爹为何不说出来呢?”
“不用说的,你四叔自己动动脑筋,自然能想到。”
丰娘看着女儿可爱的苹果脸,忍不住笑道:“你个鬼机灵,还趁机砸了一砖块,这下,你四叔还不把那边闹翻了?”
“娘,你说什么?”燕然假装懵懂。
丰娘笑了笑,没说话。
燕然也笑:哼,杜伯俭,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杜季显一肚子的官司,也不想回家,他跑到学堂,还老老实实坐在教室上了半天课,只是先生讲了什么,一句也没听见,一门心思盘算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傍晚,杜季显往家走,却没想一进门就看到了杜伯俭得意的笑脸:“四弟,你怎么去上学了?错过了家里的一件喜事。”
丁氏在一边咧着大嘴,笑得都能看到嗓子眼:“老四呀,咱家娇娇订了一门好亲事。”
“……?”杜季显都有些受不了了,杜燕娇有门好亲事关我什么事啊,这下,自己就更难在杜伯俭手下翻身了。
杜叔贵从屋里出来,嘴巴笑得比老娘还大,他的长相,就继承了丁氏,白的没有颜色,眼睛大的四边露白,嘴巴很红,又很大,村里人背后骂他吃了死狗肉了。
“四弟,娇娇的未婚夫就是明德府陈经历家的嫡长子,哈哈哈,陈经历已经答应大哥,要给我介绍一个好铺子去做事。”
“你不读书了?”
杜叔贵笑了笑:“我都多大了,反正也不是这块材料,就不读书了。”
杜季显想好的诡计一时没法施展,只好堆起笑脸,向杜伯俭道喜,杜伯俭志得意满,得意非凡,晚上,院子安静下来,杜季显来到上房,悄悄问丁氏:“哥哥只是一个秀才,比陈经历差远了,人家为何把嫡长子的媳妇定下娇娇?就算低娶高嫁,也用不着身段降低到咱家这地步吧?”
丁氏闻言不由三角眼一瞪:“老四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