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力家的这个闺女真可人。”
“可不是,又漂亮又可爱,瞧瞧,还很有眼光呢,上次遇到我时,奶萌乃们的,说什么爷爷你打球打的真好,我一点看不出来你是爷爷呢,还以为你是叔叔呢,听听,人家多会说话呀,我家笑宇那小子就不行,天天说我七老八十,老子才六十不到呢!”
几个老大爷再次抱团感慨,生儿子浪费,生女儿才是正道!
简绥绥鼓励完他们,便跑去裴寒那日常送温暖,这段时间她的心思多用在简大力和叶崇俊一家身上,见裴寒的机会都没有以前多了,几天没见,她都有点想大蘑菇了,也不知道大蘑菇这几天在干嘛。
冷风飕飕,简绥绥缩着小手,拉高衣领走到裴寒家门口。
天寒地冻,身穿一身绿色棉袄的大蘑菇,正坐在门口那颗枯了的大树下发呆。
简绥绥凑过去,小手戳戳大蘑菇的脸蛋,以前没细看,现在细细一看才发现大蘑菇长得真漂亮,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像某些老剧的女演员,眼睛水汪汪,身段好,一句话没说男人就恨不得把命掏给她。
又可怜又美艳。
对直男来说,这样的美貌是绝杀吧?
难怪裴家大少会喜欢她,犹记得裴寒所在的裴家很了不得,也不知道大蘑菇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且母子俩就像被人流放一样,在这小南村安家,远离那座城市,至今孤苦。
以后裴寒应该会被认回去吧?毕竟,书里的主要剧情都发生在大城市。
也不知道裴寒还能在小南村待几年,一想到以后俩人可能会分开,她便多了几分不舍。
“大蘑菇,你怎么了?”
大蘑菇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她一眼,委屈坏了,“我不是大蘑菇,我是青椒,我还没熟,要多晒太阳才会变成红辣椒。”
简绥绥挑眉,奶声奶气问:“那你就晒太阳啊,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好。”
“青椒没熟,不能脱青椒的衣服,脱了衣服就不是青椒了。”
简绥绥微愣,上次大蘑菇被吓到跑去她家找她时,也说过类似的话。
衣服不能脱,没熟,不可以扒衣服之类的。
当时她没当回事,以为是大蘑菇胡言乱语,可现在想来,大蘑菇虽然有病,可她的情绪很稳定,很少有失控的时候。
简绥绥蹙眉,“小青椒,我现在问话你要认真回答好吗?是谁要扒你衣服?”
大蘑菇歪着头想了半天,眼睛里蒙着一层泪水,吸吸鼻子,很委屈:“一个坏人,坏人要扒我的衣服,他不想我变成红辣椒,他坏!”
简绥绥挑眉,眸色沉了几分,“那你的衣服被扒了吗?”
大蘑菇摇摇头,“我挡住了,他是坏人,他要把我揪下来扔进锅里炒!还说要打我!”
简绥绥蹙眉,“你认得他吗?”
大蘑菇继续摇头,“我只认识绥绥,还有寒寒……”
“我不认识他!他给我糖吃,寒寒说不能吃陌生人的糖,我没要,他跑过来扒我的皮,青椒没有皮很惨的,我不要被扒皮。”
她委屈地窝进简绥绥怀里,简绥绥自己都是个小娃娃,还得把小肩膀借给她。
也是没谁了。
她伸出小肉手,拍拍大蘑菇的背,沉吟道:“我有个办法,你按我说的做就没人敢扒青椒的皮!”
大蘑菇眨眨眼,忽而奇怪地看她一眼,“绥绥,你神经病呀?我不是青椒,我是香蕉。”
“……”
淦!变脸这么快的哦?
简绥绥无所谓地挥挥手,“一样啦,反正不是什么正经水果。”
大蘑菇哦了一声,把耳朵凑过来,简绥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大蘑菇听得懵懵懂懂,半天才眨眨眼,乖巧地点点头。
等简绥绥再折回时,大蘑菇还坐在那装水果,见到她眼睛发亮,简绥绥偷偷递给她一样东西。
裴寒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枯枝下,他妈妈傻乎乎地点头,简绥绥小眼睛发亮,一本正经地说着什么,俩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裴寒眉头紧蹙,“你俩又想做什么坏事?”
简绥绥一惊,差点把脑子给吓掉了,她现在不是特别怕裴寒,便噘着嘴道:“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他眯着眼看大蘑菇。
大蘑菇缩着脖子,可怜兮兮地绞手指。
他又把视线移向简绥绥,简绥绥脚尖踮地,不时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他,裴寒蹙了眉头,冷声叮嘱:“不许搞破坏。”
简绥绥吸了口气,心道这有点难度啊,做好事什么的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呀。
她都多久没干坏事了?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好人的!
那就坏事了!
而大蘑菇更不理他,一脸“我本来就是神经病,神经病不干坏事干什么”的神经病样。
总之,俩人都不听他的。
简绥绥低头时,头上的小揪揪被风吹的乱晃,眼看就要松了,裴寒鬼使神差拉了一下。
简绥绥一愣,掐腰道:“裴寒哥哥,你不知道女人头发是不能随便动的吗?”
裴寒冷冷一哼:“你是女人?”
“你说呢?我难道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简绥绥气呼呼的,一副“你当我不要面子的吗”的小表情。
她长相漂亮,声音软糯,打小算盘时眼中满是狡黠,裴寒眼神放柔,将她的头发打散。
细软的头发被风一吹,糊了满脸,简绥绥一向爱美,当下满是谴责地看向裴寒,瘪嘴要哭了。
裴寒蹙眉,“别动!我给你扎!”
“你会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简绥绥满心不乐意,她两辈子都爱美,谁动她头发就是动了她的命,裴寒竟然敢打散她的小揪揪,她恨不得一巴掌糊过去,叫他知道女人的头发不能随便乱动。
但裴寒扎的很认真,左弯右绕,竟然很像那么回事。
不对,这不是重点,简绥绥忽然反应过来,未来掐死她的大反派,正在给她扎头发!!